“老师……但是、但是卡卡西他！”

带土的眼神坚定起来，此时的他，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年前，11岁的少年，不敢和琳表白的少年。

“我和卡卡西不一样，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此时的黑绝都有些木讷了，这是他从没有见过的带土。

现在他才彻底的明白，原来斑所蒙骗的，一直都是一个假意惺惺的带土。

真正的带土，一个像当年的少年一样，潜藏在他的心底！

只有那个让他少年时期可以依靠的人，才能让他打开心扉！

过去的黄色闪光，能让他安心的老师，也正是如此，他记恨这个有能力保护自己和琳的人总在关键时刻的缺席，才组织了一场九尾袭击木叶的闹剧。

可是复仇的背后，是无尽的空虚。

是时有时无的自责和悔恨！

内心毫无一物，正是这种空虚所带来的后果！

带土此时终于明白，面对自己的老师，现在他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哭诉一般。

本以为自己问出了一个难题，会让水门无一应答，但水门却是温柔的勾起嘴角，露出了笑容。

“老师！卡卡西拥有一切，他生在阳光之下，和我根本就不同！”

“不，你错了，带土。”

水门略带遗憾但眼神仍然充满希望的解释了起来。

“卡卡西他其实比你更悲伤，比你更难过。他失去的也不少。”

带土此刻，却是听不见水门的劝导，仿佛成为了当年那个闹脾气的少年一样，倔强的说道“无论老师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的。难道你想拿出木叶白牙的死来告诉我，卡卡西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吗？不，我的父亲母亲从我不记事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这种事，我已经麻木了……”

“带土，对你来说，你失去的是琳。那个给你信心的琳。当然，琳也是我的学生，我知道琳对于你来说意义非凡，但是琳对我来说，也是心爱的学生。”

水门的话，让带土忽然沉默了下去。

沉默片刻后，他刚想说话，水门又继续道“那么对于卡卡西而言呢？”

“带土，能感知到疼痛和痛苦的并不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卡卡西也失去了琳，而且在最痛苦的状态下，而且是琳主动走向了他的雷切，他却要为此自责一生。另外……我的死，也给卡卡西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水门的话语，此刻犹如冷冰无情的武器，直直的插入带土的心里！

带土怔住了，几十年来，从未有人和他说起这些话，但是换做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毫无结果的，他是多么顽固的人，意志甚至坚定到能够战胜十尾的侵袭。

但是，唯独面对这个男人。

也许是从小就养成的潜意识，老师所说的话就是教条，所以带土一五一十的全部听了进去。

水门道“卡卡西失去了父亲、失去了琳、失去了作为他老师的我。卡卡西的生命中，并没有多少人。”

“那么我也是一样。”

带土撅起嘴来，又是一副一意孤行的模样。

这一刻，俨然变成了师徒之间的探讨了。

水门却是沉吟半晌，喃喃道“但是，带土。卡卡西比你多出来的，是他对你的愧疚，是他失去你的痛苦。你不曾失去过卡卡西，但对于卡卡西来说……当时你的死，才是他心里最大的痛苦。”

带土听到这句话，瞪圆了眼睛。

他隐隐约约想要后退，却终是沉默，一言不发。

水门的话，几乎就是真相。

带土微微张大了嘴，却无一言可说，卡卡西只是一个缩影，可以追溯到琳、水门、玖辛奈、还有自己的奶奶……

所以的人都曾失去过自己一遍，而那个时候，还是少年的自己，却只再一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