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的眉心微微舒展了一些,对于柳承恩的忠心,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况且,孙旗也会不时地将他的一些消息传回。
皇上知道,比起其它的地方官来说,柳承恩下田的次数可是比他们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柳卿有话不妨直言,这增产一事,莫不是还另有玄机?”
“回皇上,这农田增产一事,微臣岂敢轻易尝试?每每有了法子,也都是先在微臣自己的农庄上试验,若是有成效,才敢在民间推行。范大人只知道微臣让北安州的田产增收了,却不知微臣名下的农田里被强行拔苗多少次!”
这话把范阁老给怼地哑口无言。
张正阳无声笑了一下,农田增产,岂是那般容易的?
“皇上,其实您今日不诏微臣过来,微臣也是有要事启奏的。”
柳承恩说着,便自袖中取出一道折子外加几张纸,然后呈于头顶。
德宝过来接下,然后快速地送呈到皇帝手中。
皇上看了几行之后,吃惊道“这字迹?怎么会有两种?”
“回皇上,微臣因为昨日整理这些农田记录,手腕实在是酸软,后来便让拙荆帮着微臣做的记录。这折子是微臣亲手写的,只是底下附的一些个具体法子,乃是拙荆动笔的。”
皇上点点头,笑道“柳夫人这字写地当真是漂亮,娟秀中不失一分傲骨呀。”
柳承恩讪笑着谢过皇上夸奖。
“这上面所列种种,都是由爱卿亲自试过的?”
“回皇上,这是目前微臣去岁在自己的私产先试一试的,用的便是上述的法子,只是一切要等到麦收,才能确定这法子是否有效。即便有效,也要看看到底能增产多少。”
范阁老自以为又捉到了他的把柄,冷笑道“柳大人真是谨慎,这北安州都种了好几年了,的确是可以增产,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皇上看看几人,他也不解。
柳承恩解释道“启禀皇上,北安州与京城的气候、水土以及种植时间皆不相同,同样的法子在北安州有效,在京城就未必有效。众所周知,这小麦必然是要天气炎热之后方能催熟,可是在北安州,最热的时候,也远不及京城的温度,所以,无论是选种还是在一些施肥的技巧上都会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