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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凌虚观主叫来尧光,将楚柘求娶她的意思正式说了出来,并最后一次问了尧光的意见。
尧光垂着脑袋点头同意了。
道观闭门谢客后,凌虚观主当着道观众人的面,将已经换上罗衫襦裙的尧光交给了楚柘。
尧光在正殿里为女娲娘娘上了香,向凌虚观主行了最后一次弟子礼,最后与师姐们道别。
收拾行囊时,妙真看她放进去一把桃木剑、一沓黄纸、一盒朱砂以及那瓶药水,再无其它,不由挑眉说道
“你这哪里是出嫁啊,是准备去捉鬼吧。”
尧光难得朝大师姐俏皮地眨眨眼“有什么不好?”
“切!”妙真没搞懂师妹的想法,只是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塞进了她的行囊里,道“师傅给的,说是你的嫁妆。”
尧光手上的动作一顿,没有拒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道观门口又是一阵难分难舍。
妙静和妙贤还追了出来,那依依不舍的样子,让尧光都有些举步维艰。
然而,终究是要分别的,难过了片刻,妙贤拉着妙静往观里走去,尧光也迈开腿,跟在楚柘的身旁,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命运走去。
楚柘本是雇了一定软轿候在外面,不过尧光拒绝了这番好意,好似自我惩罚般,在炎炎烈日下,挥洒着汗水前行。
“清儿,”楚柘转身看了看尧光的脸色,关心道“这太阳着实有些毒辣,你还是坐到轿子里吧。”
这声“清儿”,听得尧光一身鸡皮疙瘩。按理说,女冠还俗也应该取个俗家名字。尧光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不长,也就没有考虑这些。
所以,现在的她,还是叫妙清,只不过前面冠了一个何姓。
“不碍事,我想走走。”尧光抬头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男人,知道他生了一场重病,才换了父母的松口。
如今她内心再没他的位置,对他的遭遇也就不会主动关心。
楚柘知道她情绪不高,只好陪在身旁一路朝下走。
自上次分开,两人已经有半个月未见面了。
除开来回路上六天时间的奔波,剩下的那些天里,他一直和家中的父母周旋。
所幸父母最终妥协了,答应他将人接回去举行婚礼。
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笑容,他再次看向身旁的尧光,觉得自己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幸福。
“清儿,我……”
“什么?”尧光闷不吭声的往下走,听楚柘欲言又止,便抬起头看了过去,却发现男人抿着嘴朝她微笑,而眼神又似乎含了一丝赧然。
“我……”楚柘将目光移向了路旁成排的松树,羞羞答答地问道
“我能不能牵你的手?”
尧光被问得一愣,想到以前的敖岸与尧栓,何时有过这么腼腆而又君子的时候?
她觉得好笑,却并不愿意搭理他,便淡淡回道“不行!”
楚柘有些词穷,他知道她现在正处于与师傅及师姐妹离别的伤感之中,可正因为如此,他便想着让她尽快走出那种情绪,不要太过伤心。
这个时候的山路上没什么行人,除了她俩,就是落后几步的阿木以及抬着软轿的轿夫。
所以,楚柘说起话来,也就没有了面对下人时的严肃。
“清儿,这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能够体会你的心情,但我保证,以后有时间,一定陪你回来,看望凌虚观主和师姐妹。”
尧光一点儿都不相信楚柘的保证。
他俩走的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路走完了,她待在这个时空的时间也结束了。
“你不用安慰我。”下山的路蜿蜒曲折,转过一个弯,前面便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