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躺在床上,看着面色苍白。
“什么病?”
贾平安问道。
医官说道:“我等仔细查探过,应当是受了风寒,但也说不好,兴许是时疫。”
所谓时疫,就是当季的传染病。
不当季的不能叫做时疫,只能叫做……我也不知道。
“时疫?”
这个时代对传染病的治疗能力很差劲,风险很大。
老子好不容易把这个病歪歪的太子弄的精神抖擞,你竟然来个时疫。
这是天命不可逆吗?
我!
要逆天!
贾平安怒了。
“查清楚。”
几个医官叹息。
“已经很清楚了。”
“上吐下泻。”
话音未落,李弘睁开眼睛,先是痛苦,接着欢喜,“舅舅。”
“呕!”
“舅舅你何时……呕!”
贾平安叹道:“你先吐完再说。”
“呕!”
一番呕吐,接着腹泻一次后,太子消停了。
“我无碍!”
太子面色惨白的安慰道。
“你倔强的模样颇有些老牛的风采。”
贾平安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的底气。
“此事宫中的医官……我并非是说诸位无能。”
贾平安看着医官们,“但殿下的病情不容耽误,所以我会去请了孙先生来。”
医官们一脸纠结。
一个医官说道:“孙先生一直不肯进宫诊治……”
“总得要试试。”
贾平安说道:“若是我回来之前太子出了岔子,你等该知晓后果。”
……
孙思邈坐在院子里的大梨树下在叹息。
“这天也太热了,比终南山热多了。”
几个弟子纷纷点头。
“孙先生!”
外面有人敲门。
“谁?”
一个弟子问道。
因为长安不少人知晓孙思邈的住所,所以经常有人来袭扰,得先问清是谁。
“我!”
门外的人回答。
弟子不满,“你是谁?”
“我是我啊!”
弟子开门,不等他发作,门外的人进来了。
“哎哎哎!”
哎个屁!
贾平安进来了,“孙先生,太子病了,说是什么时疫,还请孙先生出手襄助。”
一个弟子说道:“宫中的贵人毛病多,若是治不好麻烦。”
“我兜底!”
贾平安大包大揽。
……
“舅舅定然能把孙先生请来。”
李弘真的觉得撑不住了,上吐下泻大伤元气。
几个医官在窃窃私语。
“孙先生不是有个弟子叫做什么刘神威在咱们那里吗?为何不来?”
“他擅长的不是这个。”
“啧啧!孙先生难道都擅长?”
一个内侍进来,“殿下,赵国公和孙先生来了。”
孙思邈一进来就皱眉。
随即诊脉,又问了具体情况。
“吃了什么?”
“今日吃了……”
曾相林说了一堆。
孙思邈一边听一边分析。
“可有隔夜食物?”
曾相林摇头,“应当没有吧。”
“要确定没有。”
这是李弘说话,“今日吃的肉有些味了。”
贾平安炸裂了。
“有味你还吃?”
李弘说道:“不吃就浪费了一碟子肉。”
“可你病倒的代价能值几百盘肉,这是节约还是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