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抬头和他说话。

华可坐下来之后，就看着江诗余，他也知道，瑶瑶是没有话和他说的。

还没有想好怎么说，就是一阵沉默。

还是华可先出了声，“江诗余，你还记得我来自哪里吗？”

她江诗余点了点头，“记得，魔兽小镇。”

华可笑笑，“我有父亲，不过他死的早，除了告诉我一个我是华国人以外，什么话都没留，就走了。”

“我母亲后来改嫁了，带着我这个拖油瓶。不过她长地好看，性情又不错，魔兽小镇那种地方，根本不介意她嫁过人，都想娶她。不过呢，有个拖油瓶，替别人养儿子的这件事，就不死很多人愿意干的了。”

在华可平淡的叙说中，他的幼年，甚至是在他们来到魔兽小镇之前的生活就在她们面前展开。

八岁死了父亲，母亲过了不久，就要嫁人，他不想离开母亲，离开了也活不下去，哭着求着母亲不要抛弃他，母亲想了很久，就在华可都要绝望的时候，还是选了一个愿意接受他的人。

那人也有一个儿子，那个儿子比华可大上不少，人又壮实，跟着他父亲，没学什么好的，就知道仗着力气欺负人。

华可刚去的时候，是很乖的，他父亲是个讲理的人，教的儿子也要求讲理。对着那人叫了叔叔，叫他儿子为哥哥，乖乖巧巧，又是小孩一个，那人笑呵呵地抱着他，说以后这就是他自己的家，不要害怕，有事找他或是哥哥都行。

华可也觉得这两人很好。

母亲在家做家务，那人出去赚钱。哥哥也跟在那人后面学着怎么赚钱。这个重新组建的家看起来不错。

就这样过了一段日子，趁两人不在家，华可找上了母亲。

他撸起自己的袖子，拉起衣服，将身上一条条，拳头或是利器造成的伤痕给母亲看。

小孩清澈明亮的眼睛就这样对着母亲，“妈妈，我们走吧，他们打我。”

母亲低下身子，哭着抱住了他，“摔倒了？在哪里摔得？妈妈给你上药，别哭。”

华可“妈妈，他们打我。他们也会打你的。”

妈妈的泪水落在华可弱小的肩膀上，染湿了一片。

“你年纪小，跌倒正常，妈妈这么大人，不会摔倒的。”

华可“妈妈，你说过，不会抛弃我的。”

妈妈推离开华可，眼中的泪水似乎已经断了，不再往外渗着。

她的语气也变地愤怒起来。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会选这个人，他不好我不知道吗？是你哭着求我不要抛弃你，我带着你，只能嫁给这种人。你现在倒怪起我来了？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打你，你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你说啊。不准哭！”

华可笑了笑，“我在那里待到能挣钱的时候，就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