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场闹剧就这么收场了,虽然没来得及调换身份,但“安西”被赶走已经是注定的事实。
安西回到客房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机的屏幕,她已经好久没去好好看傅思恒的新作了。她划开锁屏密码,只见微信通知里有两条消息,点开一看果真是傅思恒的。
“伤口疼吗?”
“让你受委屈了。”
安西瘪了瘪嘴。小时候挨自己爹揍可比这鸡毛掸子疼多了,但她还是礼貌性的告诉他,“有点疼。你呢?”傅思恒坐在汽车上,手里捏着他的手机,苏元元则气鼓鼓的坐在另一端,两人正去选婚纱的路上。苏元元的气是装出来的,两眼偷偷瞄了一下旁边正在输入的男人:“那我一会儿给你带药来。”
“啧,真是真爱。要不这婚我们不结了,你回去找她岂不更好?”苏元元看着他笑道。
傅思恒没有接话。苏元元则是要求司机换一个方向,找一家咖啡厅,她和傅思恒有话要说。
半夜的时候,有一道人影从窗户里翻了进来。安西下了一跳,正要大喊,对方却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来给你送药。”傅思恒发出了声音。安西回头,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傅思恒手上拿着止痛消肿的药膏:“这还是我从国内带来的,外面不好买。”
“你不怕你爸打断你的腿?还跑来偷偷见我。”安西问道。
“我就是再怕,也得给你把药上了吧,伤哪儿了?”傅思恒拧开了药膏的盖子。
“伤在背上。你不方便吧。”安西想要将他手上的药膏接过来。
“别动,我再不方便,也比你自己上容易吧。”傅思恒说道。说完就将灯关了,往手上挤上药膏,将安西整个背部都涂抹起来。
“多谢。不好意思啊,早上还害你挨了一顿揍。”安西对他说。
“那你早上,说舍不得我是真的么?”傅思恒一边按摩一边问。
“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有一丢丢舍不得你结婚。对不起……”安西轻轻的说道,试图缓解空气中有些尴尬的气氛。
傅思恒擦完药并没有多逗留,他走后没一会儿,苏元元也过来了。
“还按照原先的计划行事?”安西问她。苏元元点了点头。“不过今晚我就得走,明天就是婚礼,你一定要尽量保持跟我一致。”苏元元对安西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逃婚,而是让我装成你跟他在一起?”安西又问。
“还能为什么,为了成全你,也不想让他难过。好了,妆化完了,注意一点别蹭花了。我先走了,bye呀!”
“你要去哪儿啊?连西西你也不要了吗?”安西对着朝远处消失的苏元元问道。
“你替我照顾好她!我相信你。”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黑夜里。
安西熬了一夜,因为怕蹭着这个妆。趁着天未亮,四下还无人的时候,她偷偷去了苏元元晚上休息的地方,找了一身苏元元的衣服穿上后躺在床上等着别人的到来。
早上八点的时候,傅思恒终于过来敲响了她的门。一起坐上汽车,其实这个所谓的婚礼,就是几位亲戚朋友一起吃一顿饭,找了一位神父见证他俩的爱情,然后对着双方问:“无论是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贵,你都愿意接受她作为你的妻子吗?”傅思恒点头:“我愿意。”然后神父再问:“无论是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贵,你都愿意接受他作为你的丈夫吗?”安西也点头:“我愿意。”花童送上戒指,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礼成。因得请了自家的人,傅爸爸傅爸爸又在庄园里摆了几桌酒席,傅思恒需要陪同安西换礼服敬酒。
安西的礼服是中式旗袍,收腰显身的。傅思恒挽着安西出来的时候,着实让在场的长辈都惊艳了一番。安西敬过傅思恒伯母的酒,傅伯母开心的拉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