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林若虚靠在一户院墙外,剧烈的喘息着。
望着一片漆黑的村中小路,他的心中充斥着浓厚的恐惧。
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自己就死在徐老鼠的手上。
又一次被符纸救了一命!
他深深意识到符纸的重要性,这东西完全就是一条命。
若是没有老村长的那沓符纸,他是万万没有可能安全抵达镇上。
然而那沓符纸,却是极有可能在徐老鼠的包袱里。
想到那犹如耗子精般的阴森面孔,林若虚不由地脊背发凉。
“呱呱!”
蓦然间,乌鸦猛地嘶鸣出声,仿佛破锣一般。
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地他猛地一跳,抬起头正准备怒骂出口,便是陡然间一道冲破云霄的鼓声响了起来。
按理说,鼓声应当是浑厚沉重的,然而这道响彻整个村子的鼓声却不是如此,那是一种将尖锐与浑厚完美融合为一体的鼓声,在这鼓声之下伴着一股哀怨的哭声,粗听之下,简直跟针扎一样,直接掀破头皮,刺穿头骨,往脑袋里钻
林若虚只是听着这鼓声落地,浑身寒毛炸立,感受到空气中的阴气浓度迅速攀升到了另一个高度,脸色顿时阴晴不定。
他无比肯定,方才这道鼓声定然是诡物敲出。
现在村里,有两只诡物。
一只是进入老村长屋子偷东西而死的徐老鼠,另一个,则是白日害人的诡物。
只是不知究竟是哪只诡物做得怪!
他心里隐然有些担忧。
老村长若是再不回来,这长宁村今夜,可就翻了天了。
一道怪异凄厉的鼓声,将这座已然休息下的小山村惊醒,原本应是一片寂静的晚上,各家各户都是点起了蜡烛,悄咪咪地给窗户掀开一条缝,身子躲在窗户后面小心翼翼地张望着。
有些胆子大的,穿好衣物,点起火把,朝着发出鼓声的方向奔去。
一时间,犬吠声,人声,乱做一团。
一只只火把犹若蜿蜒长蛇,彻底点亮了这座村子。
林若虚混入人群,一起奔了过去。
最终一行人停在了一户没有点燃灯火的院子外。
“这家很古怪,这么大的鼓声,为何他家好像没听到一样?这是谁家?”为首的王大龙眯着眼睛问道。
“是昨日刚完婚的一对小夫妻,夫家姓康。”灯火通明之中,有人高声喊道。
“开门!”
看着黑漆漆的院落,村民们面面相觑,无人动弹。
方才那诡异的鼓声,至今都好似一颗压在心中的大石,压得没人敢去当这出头鸟。
气氛诡异得带着压抑。
“既然无人敢上,那便我来!”
见此情景,王大龙目光一沉,大步迈出,身上骨骼随之发出炒豆子般的脆响。
他的胳膊遒劲有力,青筋暴起,大块肌肉高高隆起,在这火光之下反射着油亮光芒。
他原本已然准备强行撞开院门,却没想到手掌刚一触及院门,院门就直接被他推开了。
那院内的场景印入眼帘,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一股浓厚发臭的血腥味随风飘荡而来。
而下一刻,有人终于反应过来,低着头哇哇大吐。
一时间,惊呼声此起彼伏。
林若虚身材不高,又是远远坠在后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场景,好不容易挤到了人群前面,眼前的场景却是犹若人间炼狱的阴森恐怖。
入眼的是一张人皮大鼓,一道壮硕的新人丈夫僵直立在鼓前,手上持着一只鼓锤,鼓锤通体是一条森然白骨,在顶头上,插着一个长发散乱的头颅,赫然正是这个新人妻子!
二人尽皆双眸猛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