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幸——这家伙居然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趴在桌子上,就这么旁若无人埋在他的小毛领里睡起了觉!
真特么牛逼,这短短十几分钟都睡得着!
不过包括赵一酒赵儒儒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在青雾里和伶人战斗的时候耗费了太多心神,实在疲惫,也没人对此有异议。
二十分钟的长桌时间结束的时候,虞幸被赵儒儒拍醒,一脸迷糊地随着系统提示往会议室门口走。
临走的时候,他还顺了一块会议桌上的巧克力塞进嘴里。
然后虞幸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别的不说,被囚笼压制后,精神确实没有之前好。
本来,得了精神病,每天都能很精神(不是)的。
长桌时间已结束,请前往会议室大门处,挨个开门进入第三阶段推演
请幸开门
这一次,虞幸是第一个被系统点到名的人,他把巧克力咽下去,按下了门把手。
冰冷的门扉开启,雾气弥漫,什么也看不清。
虞幸将门推开,还没来得及回头和两位队友说一句“注意安全”,突然感到屁股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他最后的一点儿瞌睡也被踹没了,眼睛微微瞪大,身体随着被踹而向前跌去。
思绪急转间,他放弃稳住身体,任由自己摔在了地上。
雾气骤然散去,和第二阶段一样,推演中的世界瞬间包围了他,喧闹、色彩、不同服饰的触感纷纷涌来,体现在他的五感上。
“彭!”
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挺想,闷闷的疼痛从碰撞处蔓延,虞幸“嘶”了一声,隔着袖子摸着自己砸疼的胳膊,顺势用余光瞥了一眼周围。
古色古香,韵味十足,地面铺着光滑的小石子,拼凑出和谐的图案;角落几棵纤细树木摇曳生姿,水槽嵌在地上,游鱼攒动。
这装饰乍一看十分陌生,但仔细看,就能看出整个布局都是第四进院子的模样。
看来这个阶段果然是在方府里进行。
伴随着虞幸屁股和膝盖、胳膊处的疼痛,还有一个尖利刻薄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回头看去,就见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胖女人一脸怒气,旁边是个三十多岁的布衣男子,收拾得很干净,看起来有些文弱,但是却拉着中年女人的一条胳膊,似在劝架。
“连个活都干不好,前天丢了夫人的耳环,今儿个洒了崔医生的药,给你这么好的位置你不好好干,你是不是在梦游?”中年女人的声音很是刺耳,她走过来指着虞幸鼻子骂道,院子里不少穿着仆从衣裳的人都停下手里的事朝这边看来。
“看什么看!干你们的事去!”下一秒,中年女人的怒火就转移了。
围观群众作鸟兽散,虞幸心下了然,顶着一副乖乖认错听骂的表情爬了起来,转向女人,低着头惴惴不安。
这让女人即将脱口而出的“还赖在地上干什么,像在这儿睡觉是吧”硬生生吞了回去。
文弱男子刚才一直在说些什么,只是声音很小,现在离得近了,他的话就一字不差地传到虞幸耳朵里。
“梁妈妈,小靳洒的那一点药不影响的,你不必这般打骂他……”
被称为梁妈妈的中年胖女人愤愤转头,语气终于平缓下来“崔医生,即使你这么说,那药是给小少爷的,大师吩咐过半点差错都不能有,万一被大师记住了……”
她声音兀的小下来“这小子可就不是踹一脚骂几句能保下来的了啊。”
她的话让崔医生一下子明白过来,拉着劝架的手不由自主松开,看向这位脸上有些松弛和皱褶的女人的目光也变了。
他点点头“梁妈妈善心,是我多事了。药已经由另外的人送去,想必已经没我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了。”
梁妈妈赶紧道“崔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