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他被拒绝。
看着身边那些人隐晦飘来的嘲讽目光,游澈举手,如同小时候一般询问:“垒主,我也想入相城。”
相学看着游澈,语气柔和,却透着不容拒绝:“你不可以。”
游澈迷茫:“为什么?”
相学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带着所有人前往相城。
原地只留下游澈一人。
他迷茫,愤怒,不甘,种种情绪充斥脑海,为什么,为什么偏偏他不可以?那些废物师兄师姐却可以,他们一点用都没有,学什么心技?无相天功他们学得会吗?让他们入相城简直浪费,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到心缘不二法。
为什么,为什么?
天空,雷霆划过。
游澈看着逐渐变黑的天空,出神望着,对了,他又忘记了,他,不是人类。
非我族类。
是啊,他不是人类,为什么总能忘记?那些人从未当他是同类,所以他们能入相城,自己却不可以。
这相城,是他们的,是人类文明的。
游澈无力坐下,看着地面,雨水
降落,不知为何,这些雨水,带着浑浊的黑色,而且他恰好坐在雨水降落的边缘,白色长袍被染黑了一半。
一半黑,一半白。
游澈摊开手看了看,笑了,还挺好看。
手,触空,一步步往下走,还没碰到壁画,陆隐睁眼,没了吗?
回望,从上走到下,他看到了游澈的前半生,从无忧无虑到黑白二色,从小草到澈公子,没有人真正帮到他,当雨水染黑了长袍,再无回头余地。
那一刻,他自己都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吧。
前方,一个个文字刻在石壁上,文字很少,却让看到它的陆隐震撼。
太清。
两个大字第一时间映入眼帘。
陆隐当即走过去,望着石壁,最上面就是“太清”二字,下面还有一行字,却被抹掉,看痕迹,有一段时间了,即便时光回溯也看不了。
不过最下面还有一行字。
“战争的过程就是解语的过程!”
陆隐望着这行字,莫名有股寒意,这莫非是太清的想法?
战争与解语,完全不相干的两件事,却可以划等号。
对于解语者来说,解语是天职。
太清文明无疑是解语一道的顶峰,哪怕陆隐没见过这个文明,却也知道。
如果这个文明真将战争与解语划上等号,那,它们就太可怕了。
陆隐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了。
游澈居然什么都没留下,只有这些壁画,与这一行字。
陆隐看向那些壁画,总感觉游澈死的太不真实了。
游澈
很强,现在的陆隐也没把握能赢,他与王文一样有些深不可测,而且都在九垒修炼过,让人忌惮。
他居然死了,陆隐到现在都没能接受。
尽管死在死亡宇宙手里合情合理,但依旧无法接受。
他想起维容的提醒,掌控相城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深深看了眼四周,身影瞬间消失,再出现,已经来到方寸之距,回望,洞虚山已经在遥远之外。
刚要再次瞬移离去,陡然的,陆隐捂住胸口,瞳孔忽然放大,变得模糊,低头,身体仿佛在一刹那变了,有种无法掌控之感。
怎么会?
心脏跳动了一下,身体再次一震,视线模糊。
陆隐一掌拍在胸口上,强压下这种震动,令视线恢复,盘膝而坐。
咚
咚
咚
心跳声异常清晰,与突破时那种强有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