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这种目光，这是并序在修炼极致痛苦之法下养成的目光：“你踩死了小卫。”

“我在问，是不是你指使杀我沧澜谷的人。”陆隐重复了一遍。

这时，酒问与巴月到了，并未插言，相隔遥远看着。

并序忽然笑了，目光没变，脸色却笑的让人惊悚：“小家伙，我低估你胆子了，那么，谁给你的胆子质问我？谁给你的胆子踩死小卫？又是谁给你的胆子，反无情道？”

陆隐神色平淡：“看来你听不懂人话，那，我要换一种方式问了。”

并序大笑，笑声传出很远，听得让人刺耳。

他转头看向酒问与巴月：“这小子有没有交代他背后文明方位？”

巴月看了眼陆隐：“尚未。”

并序点头：“好，我尽量不杀，留他一口气说话，宗主，没意见吧。”

酒问喝了口酒没说话。

并序冷笑，看向陆隐：“小家伙，两个选择，第一，跪下拜师，取代小卫，解散沧澜谷，从此以后我就是你师父，在这里唯师命遵从，修炼无情道，我可以让你踏入永生境。”

“第二，留着你一张嘴说话，其余的，都会消失。”

“你选一个。”

巴月忍不住开口：“并序，不要太过分，陆隐怎么说都是我无情宗承认的七分红衣。”

并序冷笑：“无情道什么时候讲人情了。”

巴月皱眉，还想说什么，远处，陆隐开口了：“那么，我也给你两个选择。”

并序挑眉，饶有兴趣看着陆隐：“给我选择？”

陆隐淡淡开口：“第一，跪在沧澜谷前面道歉，入我点将台，我帮你重新来一次人生。”

“第二，将你彻底废掉，留着一副皮囊感受世间的恶。”

巴月怔怔望着陆隐，又看向酒问，这是真不怕死啊，他就那么自信能对决永生？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巴月知道自己是星下红衣永生境中最弱的，酒问说陆隐能赢她，代表陆隐是无赖，但无赖可不是真正的永生境，不代表能对决任何一个永生境。

并序成就永生的时间还要早于何霄与她。

“哈哈哈哈。”并序大笑：“有意思，我猜到这件事会很有意思，但没想到这么有意思。”说着，他狞笑：“看来，应该让你尝试一下什么叫，极致痛苦。”

说完，抬手，遥指陆隐，指尖一道道微小的剑意环绕，生命之气与永生物质不断融入：“小家伙，我说到做到，享受你人生最后一场战斗。”

陆隐挑眉，指尖剑意吗？那么，他同样抬手，食指遥对并序：“你也准备享受人生最后一场战斗。”

指剑术。

并序眼底杀意闪过，狂妄。

两指相对，剑意对撞，轰的一声，无数凌冽剑意四散，生命之气与永生物质朝着死面八方扫去，令虚空层层破碎。

巴月惊讶，并序的指尖剑意极强，他专修剑道，这一指看似寻常，却蕴含他对剑意的理解，即便她都很难轻易接下，这陆隐居然接下了？

并序也惊讶，此子居然能接下自己的指尖剑意？他也专修剑道？

“看来在剑道上你造诣很高。”

越是居高临下认为必胜之人越会废话，面对这种人，一步步摧毁他的尊严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陆隐缓缓开口：“没想到你还有点东西，剑道造诣还不错。”

并序目光越发森冷，找死，他一步踏出，掌随剑起，剑意临身，八方剑术。

陆隐同样以剑对剑，他的剑意来自剑宗，来自那交过手的一个个剑道高手，来自武天给予的剑道理解，来自这么多年的积累。

尽管时间不长，但剑道却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