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便顺势说了一些建设兰方旅游业的心得、互相交换了一些看法和最近听说的新闻。场面一度如同普通富贵人家一样,伯慈侄孝起来。
朱敬业瞅着火候差不多了,微微旁敲侧击地表示道“伯父,我看那顾鲲着实是国家柱石之才,有他在,我们兰方愈发富强也是指日可待。小侄愿意彻底唯他马首是瞻,给他做好服务,同心同力把咱的酒店业、交通基础设施,全部高效快速地搞上去……”
朱猷栋虽然有些诧异,但听得还是老怀大慰“你肯这么想,那自然是好的,你毕竟也是惠灵顿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我们兰方高端人才稀少,需要每一个精英通力合作……”
朱敬业的惠灵顿大学文凭当然是形同于买来的,反正布加澳纽那些欢迎亚裔留学的大学,基本上都是英语稍微过得去、加上肯花钱,就能上的。
相比之下,0年代大洋国、德日这些的留学,就显得根正苗红得多,成绩差有钱也不收,至少不敢明着收,你还得去凑各种“素质教育考核”。至于大洋国对华招生的野鸡大学泛滥,那都是世纪的事儿了。
这也是顾鲲看不起布加澳纽四杂碎的原因之一吧,犬作人立,猴饰衣冠,简直毫无人伦廉耻可言的蛮夷。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朱敬业此刻跟伯父说这些,都只是铺垫,他的目的是引出后面的话。
只见他吹捧赞许了顾鲲几句之后,委婉地话锋一转“不过,顾鲲为了我们兰方的大业,忍辱负重,在私德方面牺牲良多。我最近听说他跟……跟小妹的一些风言风语,又传到民间都知道了,恐怕有损王室体面。伯父,我觉得是不是让小妹暂时收敛、注意一下影响?”
朱敬业的真实意图,当然是直接提醒朱猷栋,顾鲲这人事业上是成功,也有手腕,但不是最佳的女婿人选。
不过这话不能明说,因为明说的话就太过于司马昭之心了。
所以朱敬业才先盛赞了一番顾鲲,甚至还主动装作为顾鲲辩护,表示他看得懂顾鲲“之所以玩大洋马只是为了国家民族而忍辱负重,不是为了私欲”。
朱猷栋脸色微微一变。
他人老成精,这些人情世故的梗怎么会听不懂,不过他正色说道“坊间风言风语,不足为信。我们老朱家家教严谨、门风清正,自然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小妹不过是跟着顾鲲学游泳,忆苦思甜参加一下生存夏令营,这都是正经事儿。说起来,我还该感谢顾鲲镇得住——
悠然平时的娇惯,你又不是不知道,让她学个游泳,哪个女教练敢让她呛水、把她直接往深水区丢的?说是野外露营训练,哪个不是摆拍一样把野果和鸟兽海鲜摆在那儿让她唾手可得的?
也就顾鲲,身份地位,实力名望,都压得住我们家,难得人家还有耐心,好歹能管束住。不信你可以跟你妹妹聊聊。”
朱敬业没有办法,幸好他反形未露,刚才的言语也都是装作说好话地模式在进谗言,所以也不虞骑虎难下。
挨了好一会儿之后,他终于熬到晚饭时分。
本来他都没打算在昭明宫蹭饭的,因为伯父伯母面前吃饭不自在,不能摆谱,但因为目的没达到,只能东拉西扯想办法拖延。
快到饭点时,朱悠然终于回宫了。这几天她都在顾鲲那儿,一边学游泳一边“忆苦思甜夏令营”,学着汤姆汉克斯电影里那种荒岛求生套路玩呢。
不过她毕竟是郡主,每天不可能完全不吃饭,所以只是午饭在外面自谋生路,一顿弄不到吃的也饿不坏,早餐晚餐依然回宫跟父母一起用。
朱敬业好不容易等到堂妹回来,连忙趁着饭前的时间,找机会私下里套些话。
“大哥,你怎么也在。”朱悠然看到朱敬业的时候,还有些意外。
因为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