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尧佐却是已经被范宇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的不知所措,却也不敢表示不耐。
“是因为我办了一家名为鹿鸣的书报社,其中的有着专门刊登汴梁城中市井间消息的报纸。”范宇看着张尧佐笑道:“这两日便会印出我鹿鸣书报社的创刊号,不如张判官替三司各个衙门,都订上一年的如何?”
听了范宇的这些话,张尧佐目瞪口呆。自己就是过来拉个关系,可是没想到被这位年纪轻轻的安乐侯揉过来搓过去,没有反抗余地。竟然还要自己订什么报纸,一订就是给整个三司下面各个衙门都订上一年的。
有心拒绝,可是又有点不敢。这位安乐侯看上去有点喜怒无常,怕是个难缠人物。而且安乐侯圣眷在身,远不是他这个张美人的伯父可比。
咬了咬牙齿,张尧佐觉得安乐侯这是要坑自己一笔钱财了。
“侯爷说个数目,待下官去凑就是。”张尧佐沉声道。
范宇笑着摇了摇头,“这点钱,张判官也还要凑吗?订一份一年的,五日一份,一份一文钱。一年三百六十日,也不过七十二文钱而已。张判官就是给三司的所有衙门都各订一年份的,也不过是一两贯钱而已。”
听到只有一两贯钱,张尧佐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位安乐侯真是能折腾人,将自己吓的不轻。
“侯爷早说便是,这些钱下官可一力承担。”张尧佐却是又道:“侯爷将这报纸售卖的如此便宜,岂不是赔钱的买卖。若要赚钱,莫如开间当铺赚钱更多一些。”
张尧佐并不明白范宇的用意,却是好心的提起了建议。
“当铺并非良善之业,你我身为皇亲,实是不宜为之。”范宇却是找了足够冠冕堂煌的理由道:“书报社乃是推行教化,可载市井消息,亦可承圣贤文章。却是朝堂诸公贩夫走卒,只要识字,便皆可共赏之。唯有如此,才不负我等皇亲的身份啊。”
听了范宇的高论,张尧佐还是认为范宇在做赔钱的买卖。只不过这报纸都是些纸墨文章,赔的钱或许会少一些罢了,安乐侯应该赔得起。
范宇若是知道了张尧佐的想法,怕是会当场掐死这家伙。
“侯爷高明。”张尧佐立时拱手露出佩服的表情恭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