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玚紧紧地抱着钱怡蓁,他不知道去哪里找她,只能站在这里等她回来。
他想过给钱怡蓁发消息或打电话,但他每次打开光幕后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写什么或说什么。
就这样,他站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他都不记得他在这里等了多久。
他甚至没有考虑过钱怡蓁如果不回来,他是否要一直站下去,因为他固执的认为钱怡蓁一定会回来的。
钱怡蓁发现明玚的衣服湿了,摸起来有点冰凉。
这几天南山市时不时会下一场小雨,每次都不会持续太久,只是空气里的湿气很重。
不知道这明玚在这里站了多久,身上的白大褂都湿答答的。
“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钱怡蓁抬起头问,语气里充满了责备,以及一点心疼。
她脸上依旧戴着墨,黑色的框架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张紧抿的嘴。
“我在等你。”明玚闷声说。
她往后退一步,举起右手抓住明玚的左手,手很冰。钱怡蓁眉头一皱,举起左手放到明玚的脸颊上。
也是冰的,冰凉冰凉的。
发梢上还在滴水,不知道这傻子在这里站了多久。
想到明玚站在这里傻傻地等她,还淋了一身雨。
钱怡蓁心里十分复杂,她咬着下唇问“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明玚任由钱怡蓁摸着他的脸和手,桃花眼里只有她,眼神专注,想把她的一举一动都刻在脑海里。
“我怕你不接。”明玚低着头说。
这傻子!
都不知道带雨伞,不知道找个地方躲雨,也不知道发消息或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真是个傻子。
他抓起钱怡蓁的手小心翼翼地说“蓁蓁,对不起。”
对不起,昨天早上惹你生气了。
宋星洲说做男人要有担当,做错了就得道歉。
钱怡蓁听懂了明玚的意思,她摇头失笑。
真是个傻子。
她怎么能放得下这让人心疼的傻子呢?
“跟我来。”钱怡蓁拉着明玚的冰冷的手往里走。
她没有看到,跟在她身后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被她拉着的手,脸上的笑容加深的几分。
蓁蓁还是要他的。
两人进了别墅后,钱怡蓁让明玚把白大褂给脱掉。
明玚乖乖照做,把湿漉漉的白大褂扔到地上,他接过钱怡蓁拿来的干净毛巾胡乱地擦了擦头。钱怡蓁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接过明玚手里的毛巾,让他坐到沙发上。
钱怡蓁早就发现了,明玚不是个很在意生活质量的人。他不在意吃什么、穿什么或在哪里睡觉。
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实验室里度过,听宋星洲说,明玚经常为了实验忘记吃饭甚至睡觉。
宋星洲经常说,明玚除了那张妖精般的脸,是个十分无趣的人,除了实验以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对此,钱怡蓁选择保留意见。
不过她自己就是个颜控,喜欢长的好看的人,而明玚刚好是她见过的,长的最好看的那人。
把明玚的头发擦干后,钱怡蓁放下毛巾,她摸了摸明玚的脸说“要不要去冲个热水澡?你身上还是很冷。”
明玚摇头,他突然伸手把钱怡蓁抱住,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头抵在她的肩膀上。
他压着声音说“抱抱蓁蓁就暖和了。”
声音低沉迷人,说出来的话却像个要哄的小孩。
“噗。”钱怡蓁笑着说“我又不是暖炉。”
怎么感觉今天明玚跟平时有点不一样呢?
具体哪里不一样了钱怡蓁说不出来,但在门口看到明玚的时候,她就觉得今天的明玚跟平时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