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山立刻按下护士台的铃声,等他转身时,他发现钱怡蓁已经失去意识了。
“钱姐?”李景山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没有得到回复后,他连忙上前一双手搭在钱怡蓁的肩膀上用力晃了一下,大声地喊“钱姐!你怎么了?回我一声啊!”
这时一名护士走了进来,她连忙上前推开李景山,怒斥道“你喊魂啊!有你这么乱来的吗?”
嘴上这么说,护士手没有闲着,她迅速地给钱怡蓁检查呼吸和心跳,摸到钱怡蓁滚烫的皮肤时,她心里一惊。
“护士,我朋友怎么了?”李景山心里焦虑地问。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高烧昏迷了呢?
护士没有理会他,而是伸手按住护士台的铃声对着墙上的麦克风说“十六号床的病人,体温异常,已经陷入昏迷,立刻通知明医生。”
没过多久,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几名护士跑了进来,医生迅速地对钱怡蓁做了几个简单的检查。
随即一名护工推着推床进来,他们把钱怡蓁挪到推床上,然后推着她离开了。
李景山想跟上去却被一名护士拦下了,护士表情严肃地对李景山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我是她的同事。”李景山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追着越来越远的一群人。
听到这个答案护士的皱起眉头,她不慌不忙地说“你能联系病人的家属吗?病人的情况不乐观,我们要送她进icu,需要家属签病危通知书。”
“什么?”李景山大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之前不是好好的吗?现在怎么要签病危通知书了?”
“三度灼伤,伤口开始感染,情况不容乐观。”护士的语气沉稳严肃。
李景山心里一沉,他有点结巴地说“我……我先……先打个电话,不过她的家属都在国外,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
护士颔首表示理解,“病危通知书在护士台,只要家属同意,你可以代签。”
说完,她就往护士台走去留下李景山独自一人站在走廊上。
靠在走廊上的墙壁上,李景山把挂在脖子上的红色戴头耳机拉到耳朵上,划出光幕,在通讯录里找到一个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马上就被接起,程台长语气不善地说“李景山,你和钱怡蓁在南山市干什么?秋娅静怎么会先拍到……”
不等程台长说完,李景山沉声说“台长,钱姐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你能联系到她的家人吗?”
远在都城的程台长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的妻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他完全顾不上了。
“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程台长绕过沙发往书房走去。
李景山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现在他已经没时间想自己的工资了,他一五一十地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好你个李景山,我让你好好看着钱怡蓁,你都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吗?现在连病危通知书都下来了才记得来通知我,你当我是什么?”程台长几乎是怒吼着说完。
这两人也太不懂事了,出这么大的事都不通知他。
李景山只能把耳机拉远一点,等程台长说完,他才开口说“台长,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请您先联系钱姐的家人,先把钱姐救回来要紧啊。”
“我知道了,你先等一会儿。”说完,程台长就挂了电话。
他坐到自己的书桌前,看着窗外的夜景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打电话给钱怡蓁的家人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在光幕上看到夏秘书的名字,他眉头紧锁地接了起来,不等那头说话,立刻说“我说过了,把秋娅静的报道给我压下去,我才是台长,那个姓昌的算什么?”
“台长……”夏秘书停顿了几秒,随即战战兢兢地说“恐怕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