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不想用血了，若不是为了谢秋书，她着实不会伤害自己。好在召唤符本也不见得要血，上品朱砂也ok，这倒是又要感谢上个时空的馈赠。

“一边去，你在旁边我没法静心画。”把惹人心不定的男友打发到一旁，如意凝神作符。

技能果然是一回生二回熟，从第一张的线条磕磕巴巴，到后来的流畅自如，如意拿着最后一张符纸，都有些小得意，“怎么样？”

“还不错。”谢秋书接过符纸，仔细查看，“试试吧。x市的阴阳世界估计能给你很多惊喜。”

“什么意思？”如意还在纳闷，第一张符纸已经在她无意识地口诀中自燃消失，然而······

“没有？”如意很吃惊。“怎么可能？”

“再试二三次吧。”谢秋书没有说出自己的推测，他觉得估计跟第一张符的质量有关系。只是这话怎么好说，小女友的心理还是要保护的。

如意再次尝试，这回符纸自燃速度慢了些许，似乎有东西在慢慢啃噬。这让如意信心大增，等到完全消失后，还是没有动静。

谢秋书走过来，摸摸她的头，“没事，也许附近没有。其实并不是所有往生人都能如我和小王一般，还有咱们家那帮人。”

“不是，就是觉得可能是我画的符问题。”如意并没有多沮丧，毕竟自她来后，业务其实荒疏了很多，她并不像原如意，后者靠着这个维持自己的生活，也是唯一的动力。

正在两人合计讨论之际，两个轻飘飘的身影悠了进来。“你们是谁？找我们干嘛？”

如意回头一看，哟，还真来了。俩年轻女孩，生前应该还挺好看，不知道什么原因往生，打交道应该不难。

“请你们帮忙，与你们因果。愿意吗？”如意可以强使驱令她们，不过无论是之前的如意，还是现在的她都不会出此下策。本身以魂体存在的人，都算是有际遇的人，强迫她也心有不忍。

“好啊，做什么？天天闲着也无聊。”女鬼们生前估计也是个欢快性子，看两人还挺熟，就不知道是生前认识，还是死后相交。

“请你们帮我盯着楼上1808的状况，任何情况。不结因果你们想要什么？”如意知道结了因果，就意味她可以长期借力于女鬼，但同时她要以符之力加心血去哺养对方魂魄，直至她如同谢秋书一样。谢秋书本就反对，现在不用，正是心下乐意之极。

“托话或是托梦行吗？”女鬼对望一样，试探着问道。

如意比了个没有问题的手势，女鬼们很满意，如来时一样飘然而去，如意长舒一口气，“总算心里稳妥点，这比摄像头还好用。”

······

谢舟和谢晚不欢而散，谢晚想做些什么，谢舟大概能推知，但恰是如此，越觉得不妥。他根本不可能有精力看顾于她，这十年他虽然没有联系过名义上的妹妹，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想起接到的电话，他心中有了一番计量。

谢晚回去后心情莫名有些烦躁。坎布只以为是谢舟的个性让她不爽，劝说两句后就出去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谢晚当然知道自己是在与虎谋皮，可这是她的事，与谢星有什么关系？对了，是叫谢舟的家伙，凭什么对他指指点点？

看看他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样子？那么浓密的胡子，也不怕藏虱子？又高又壮的样子，丑的都不能见人。年少时唯一的优点——长得好看居然也被他折腾没了，一个一无是处的臭男人，居然还敢对她提要求？

可这么多年，谢晚学会的最重要一点就是不会让不相干的人影响自己的心情。所以短暂发完闷气后，就去泡澡敷面膜了，等着一系列操作结束后，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对着梳妆镜里的美丽女人，谢晚无声告诫自己，“你可千万不能生气，影响美貌，影响大计。”

在坎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