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沈清清终于醒了。
她睁开双眼,眼前却是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她立马闭上眼睛,再试着睁开,可是眼前仍然一片模糊。
沈清清虚弱的喊道“小丁、小丁……”
小丁正在客栈的厨房给沈清清煎药,三天前他带沈清清到医馆看诊后,见沈清清迟迟不醒,而医馆到了酉时就要关门,他只好拿着药抱上沈清清在医馆附近的客栈要了一间房,让沈清清住下来,想等沈清清醒了再做打算。
至于他自己,每晚就在沈清清的房间用三根板凳搭在一起当床,将就着休息,顺便照顾沈清清。
沈清清喊了一阵没人理会她,她害怕极了,该怎么办?自己看不见了,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好想大哭一场,可是大哭一场又不能解决问题,便忍住了。在这个时候,她不能哭,而是要弄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她突然想起身上的银票还在否,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外衣里层的荷包,摸到荷包还是鼓鼓的,这说明银票还在,她才放心不少,连忙坐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躺的床,想摸到床边下床走走,想找人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突然,她听见“吱”的一声,好像是有人开了门走进了房。
“顾夫人,你醒了。”小丁刚拿着药碗进屋,便看见沈清清坐在床边,他欣喜不已,连忙上前问道。
沈清清听出了小丁的声音,欣喜的答道“嗯,小丁,我们这是在哪儿?”
“我们在青灵镇平安客栈的一间房里,那天在大蟒山,我同土匪打斗时没注意到你的安危,有人发射了一支毒箭射到了马儿的大腿上,导致马儿当场毒发身亡,而你便从马车上摔倒在地,摔到了头,当场晕了过去……”小丁把他带着沈清清来青灵镇求医的经过说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
“顾夫人,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害得你受了伤。”小丁抱歉道。
“小丁,我不怪你,反而要谢谢你,要是没你保护我,我可能早已不在这世上了。小丁,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我现在都看不清楚你的脸,只看到模糊的一片。”
“啊?怎么会这样?”小丁担心不已。
“可能是我头部受了伤,脑袋里有瘀血压迫了我的视觉神经,从而让我视物模糊一片。”沈清清分析道。
小丁听的似懂非懂,连忙问道“顾夫人,你现在看不见了,该怎么办?要不,我再带你去医馆看看?”
“不用了。我的眼睛恐怕青灵镇上的大夫看不好了。我们立刻出发去宁州,等到了宁州城,再去找宁州城里最好的大夫给我诊治。”沈清清道。
“好,我这就拿上包袱,送你去宁州。”
“嗯。”
小丁立马去拿上沈清清和他的包袱,搀扶着沈清清去楼下退了房,并让沈清清在客栈门口等他。他去了马车停靠处,租了一辆马车,回客栈把沈清清接上车后,直接让车夫送他们去了宁州。
这宁州城离青州不算太远,约有五百里路,此次他们从京城回青州刚好要经过宁州。而青灵镇离宁州也不太远,坐半天的马车便能到。
当沈清清和小丁到达宁州城时,已是下午申时一刻,小丁让马车夫把他和沈清清送到了宁州城里最好的医馆。
医馆的大夫给沈清清诊治后道“夫人,你的脑袋里有瘀血,所以才会视物模糊,我给你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物先服用半月,如若半月后瘀血仍未散尽,则需接着服药,直至你脑袋里的瘀血散尽,你的眼睛才能看见东西。”
“好。”沈清清也知道自己想再看见东西,是没那么容易的事,她早已给自己做了心里建设,先治治再说。
待大夫写好药方,让药童抓好药后,沈清清问“大夫,我该付多少银子给你?”
“两百两银子,我给你开了半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