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逝。徐德言这次是躯投奔故交虞世南,与远逃他乡比较,隐居在皇帝亲信虞家兄弟那里最安全不过。
虞世基、虞世南和徐德言当年同师顾野王,都曾任南陈太子中舍人,彼此交情甚笃。陈灭,虞世基投入还是晋王杨广的门下,官拜内史省通直郎,内史舍人,及今上登基,已是专典机密,参掌朝政,成为下一任宰相热门候选。
晚上的月亮升起,散发出柔和的光,徐小慧一家人就套上了驾牛车,悄然无声的消失之夹马营。
第二日大清早,高家的聘礼和花轿就已经到了徐家门口,可惜已是人去楼空。
高驷(思)只见到了半面残镜,上书五年之后,洛阳待君归。小慧。
他收起了镜子,端详良久不由痴了,多少儿女意就在这一天没了?
“都是外侯官惹的祸。”
高驷许久没有动静,直到红拂女不忍心见他继续痛苦,才回过神返回家中。
“父亲,我想让你搬到楚国公府居住。”高驷先是一停,继而说道。
“不必。徐家人走了?不怪他。”高铁头看着儿子沉闷的脸,狠狠的灌了口酒说“之前的事情,都是咱家想的简单了。你今后要晓得人心险恶!”
还有,您已经受封为正七品千牛备身,勉强算是立业了。男儿汉大丈夫,要志在万里!住到杨素府内,老子还丢不起这个脸。”高铁平说着。
高驷(思),看了看老爹那堆满了皱纹的额头,不经意间父亲真的老了。
正沉思着,父亲说话了。
高铁头淡淡的说着“吾儿!”
只一个称呼,就让气氛严肃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高思,讲出了决断“把你养大,对于你,我这当爹的也算尽了责任。而你妹妹,她还小,我要保她平安长大。”
“至于我的将来,不用你照顾,何处黄土不埋人!”
“父亲!”听着老爹的口气,高驷不由担忧起来。
“听着,乱世之中,非有德者难以立足。我给你取字‘重德’。”
稍微停顿,高父突然暴躁起来。
高驷还没来得及仔细倾听,只见“啪”的脆响,一个耳光就打了上来,只听高父咆哮着“记住这次教训。是生是死,今后的路全靠你自己走。”
“啊!”高驷疼痛之余,下一刻一种无法掩盖的酸楚就几乎要冲出眼眶“……父亲,你不要做傻事呀!”
“啪”的又一声巴掌,高父愈加冷酷“给我听着,兵战凶危,要有副铁石心肠——我可只有你一个儿子!”
这句冷酷又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话,犹如剑一样插到了高驷的心口,让他既难过又羞愧。
“明日老子就带着芸娘去她的故乡,你以后想干什么都行,但绝不能丢了高家的脸。高氏男儿流血不流泪,听明白了没有?”高父严厉的话说完,又低沉说“想我老高一世要强,临老却连祖姓都丢了,罢,罢,罢!”三个罢字出口,瞬间好像苍老了十几岁。
“父亲!”高驷(思)满面羞愧。
第二日,他又送别了父亲、二娘和小妹,眼睁睁看着他们朝南方而去,直到再瞧不见丁点踪影。
大业元年,四月初五。
爱人远去,父亲分家,刚刚归家就又变成了孤身一人。剑在腰,马长嘶,带齐了随从离家乡,再上征途。
高驷立志若不能取得富贵,誓死也不返乡!
徐先生的云梦居。这时,所有兰花都已经被侍弄完毕,徐文远就坐在窗户前读书。
天下承平,三十年盛世將终。徐文远的藏书极为丰富,在书架上足有千余卷典籍。他正展开一卷品读,卷上文字古朴,经文极是玄妙。正读着,外面面来了一个少年,却是他的儿子徐士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