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吴三桂很硬气,对于常钰的审问一言不发,逼的常钰使出了浑身解数,什么油煎、涮洗用了个遍,到最后吴三桂的腿上几乎已经见了骨头,命也去了半条,可还是一无所获。
行行行,你够狠!不过不是还有你的两条走狗嘛!我就不信都如你吴三桂般硬气。
常钰随即招呼着兵士把吴三桂提溜出去,把谭洪押了进来。
谭洪一开始也很硬气,不管你如何威逼利诱,就是不说。
结果开水往腿上一泼,铁刷子在腿上划拉了几下,便承受不住。
你说你图个啥?你要是像吴三桂一样撑到最后,老子也敬你是条汉子,你这刑用了一半,招了,受了罪不说,还成了软蛋,不是贱吗?
谭洪交代完后,为了防止他说谎,又把‘儒将’吴之茂弄了进来。
吴之茂就比较识时务了,看了一眼旁边沾满上司吴三桂、谭洪鲜血以及肉屑的刑具,咽了口口水,大呼我招供,软蛋做的何其坚决。
常钰对比了二人的供词,发现并无二致,于是满意的来向刘鸿渐禀报。
听了常钰的叙述,刘鸿渐和王元霸二人都皱起了眉头。
吴三桂的这计谋说起来并不如何高深,只不过开个门而已,但他对辽东军的军心士气了解倒是十分透彻。
这些辽东军看起来勇猛非常,其实大多是外强中干,不然也不至于几年来只能龟缩在关内的高墙之上,而不敢出门与建奴野战。
只要把八旗军放进来,出其不意的情况下,辽东军必然更不是对手,为了活命,只要吴三桂率部投降,保住了他们的性命不说,这些士兵还会对他感激不尽。
真是一石二鸟。
“老王,你这辽东军真的这般中看不中用吗?”刘鸿渐审问似的问起王元霸,这厮不知怎的见了姓王的总是喊人老王,不管人家老不老。
“大人,非也非也!”‘老王’同志仿佛很受用,还拽了一句文纠纠的词。
他本就是个武人,被新任的总兵大人如此亲热的称呼一时有些受宠若惊,看来老子也有出头之日了,嗯,看来得好好表现。
“辽东步卒月饷为一两六钱,骑兵为二两二钱,可国库紧张,饷银总是不到位,就算是有了饷银,
吴大人,哦不,吴三桂狗官也是中饱私囊,发到将士们手里,一两六钱变成了六钱,二两二钱变成了一两。
这些士兵的家人都在关内饿肚子,以至于士兵怨气很重,吴狗官每次又把责任推到朝廷头上,说朝廷就给了这点,他也没办法,
士兵们自然对朝廷抱有偏见,以至于士气低落,战力也受极大影响。”
当兵为了啥?甭跟我扯什么民族大义,老子读的书少,当兵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不让家人受饿。
王元霸虽然一直被吴三桂各种压制,但也知道这里面的猫腻,拱手低头一一道来。
“嗯,是个问题,我次奥,老子怎么把这事忘了,户部侍郎吴甘来吴大人呢?他不是派人来送银子来了吗?人呢?不会被你们那个啥了吧?”
忙活了两天,刘鸿渐一拍脑袋,忽然想起这茬儿。
“总兵大人,吴大人现在还在监牢里关着呢?大人放心,吴甘来没死,也没受罪,只是被吴狗官关起来了。”
王元霸脸色带着笑意,在他看来这又是一个向总兵大人示好的机会。
“还笑!笑你妹,那可是朝廷大员,吴三桂既已经伏诛,为何还不把人放出来,快去,请吴大人来此处!”
刘鸿渐怒道,这王元霸是不是少根筋?
“是,卑职这就去!”王元霸不明所以,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这发啥火?不是俺不放,是您也没提这事啊!
对于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