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很累，今早起来，疲惫也没有缓解多少。

老公给我炒了油麦菜，吃了早饭，洗了一个最丑的苹果，长得歪瓜裂枣，上面还有一处坏斑。也就只有我不嫌弃它了吧，啃下第一口，吃出了幸福感，依稀有海棠果的味道。

也许，我也是一颗丑陋的苹果，和它同病相怜，怪不得我一眼相中了它。

老公开车送我去值班，一路上，干呕不断，老公说如果吐了，就吐他帽子里。给我讲了他小时候的故事，那时候让牛擀场，牛尾巴一翘起来，大人就拿着帽子接牛粪，怕拉到麦子上。

一路上，胃部抽搐翻涌，一到科里，得吐了，吃出幸福感的苹果也被吐出来了。整个人都虚脱了，头发懵，班也上不了了。

同事们嘘寒问暖，我躺在办公室里，状态很糟糕，无法接诊病号。最后联系了别的同事，替我来值班，我就落荒而逃了。

昨晚睡前，答应德音给她买小蛋糕，去心岸买了小白兔蛋糕。提着走去车站，路过一个报刊亭，买了几本《青年文摘》，原本还想买《读者》，结果《读者》涨价了，太贵了，就没买。

走向车站的路好漫长，我快走不到尽头了，这虚弱的状态让我好不适应。

天气很晴朗，满世界的阳光，我拖拉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回到家，才知道老公出去了，给他打电话，他说十二点就出去聚餐了。我一下午哭了，突然觉得好委屈，我又饿又累，早上又全吐出来了。老公不在家里给我做饭，还跑出去喝酒去了。

我压抑的情绪需要释放，哭得好委屈，婆婆听到了，进来问我怎么了。我又能说什么呢？

德音围着我，也不开心。她爬上床，躺我身边，紧紧抱着我，小手给我擦眼泪。我对德音说“妈妈怀你的时候，也很难受，也哭过好多次，那时候你在妈妈肚子里。”

她好像长大了，懂得心疼我了，她把耳朵贴在我肚子上，听小宝宝的声音，她说“我听到小宝宝在游泳。”

好几个月前，晚上梦到我去医院生孩子，德音拽着我，哭得撕心裂肺，喊着“妈妈要疼死了！妈妈要疼死了！”那时候，我还没有想通要二胎。做了这样一个梦，真真切切的梦，幸福的梦。

也许，一切都是注定的吧。

虽然二胎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容易，艰难重重，浑身乏力到绝望。但是，我还是努力前行吧，努力完成人生任务。

让我欣慰的是这次有个可爱的德音陪着我，我并不孤单。怀德音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孤单，默默流泪。

一颗落荒而逃的丑苹果，它流的眼泪是甜的吗？

写于2020年11月28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