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进病房时还没醒。那屋里都是警察,我怕引起怀疑,没敢靠太近。”
年轻人微微点头,锐利的目光转向了白净脸“都处理好了?”
“都处理好了,少爷。”白净脸恭敬地答道。
“这次暂且不追究你的责任,再有下次,你知道该怎么办。”
年轻人面沉似水,语气平缓,白净脸却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是,是,少爷放心,下次一定不会再犯。”
年轻人抬了抬下巴“都下去吧。”
“是,少爷。”两人躬身,退出了房间。
等人都走了,年轻人轻叹一声“跟我去医院看看。”
“少爷,这……不合适吧?”站在他身侧的人迟疑道,“毕竟那场车祸没人知道,冒然前去恐怕会引起怀疑。”
年轻人不置可否,右手捏着眉心,左手挥了挥“你也出去吧,我自己待会儿。”
……
病房里,其他人都撤了,只留下蒋沐阳在这儿陪着。
端末本来是让他也回去的,可严一帅说必须得留人,需要买个东西什么的,至少也有个跑腿的。
平时蒋沐阳总跟他拌嘴逗乐,今天一反常态,拿他的话当圣旨一般,坐在病房里的小沙发上就不挪窝。
端末在另一张病床躺着打吊瓶,他什么都不干,抱着个肩膀跟看贼似的看着两个病号。
被他盯得实在难受,端末说自己饿了,想喝粥。
蒋沐阳一拍脑门“真是的,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现在都下午四点了,那两位中午就没吃饭,能不饿嘛!
他连忙起身,到门口又折了回来,看看两个吊瓶里的药还都有不少,叮嘱道“别乱动,有事儿按墙上那个铃叫护士,我马上就回来。”
“放心吧,我又不傻。”端末挥了挥没有针的那只手赶人。
蒋沐阳前脚一走,她就下了床,把自己的吊瓶顺着滑轨移到另一边,拽过一只凳子坐到陆无川的床边。
一个两个都说他没事儿,可看他缠着纱布的胳膊,眉骨和嘴角的淤青,还有脸上的小口子,哪一点儿都不象没事儿的样子。
尤其是从纱布边缘露出的手,手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就疼。
端末抿了抿唇,感觉眼睛又酸又涩。她抬手,用病号服的袖子抹了抹眼角。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眼泪比以往几年加起来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