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和他说话。
陈鲁最大的特点就是自来熟,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他又开始和松和套近乎“松和,我老人家记得我那次来,你只是一个佥事,怎么这么快就成了总督了,是不是花了银子,咱们是老伙计了,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松和一本正经地说“陈大人说笑了,这都是靠着政绩一步步上来的。”
陈鲁看他不买账,不吃自己这一套,换了一个话题,说“你这是人才啊。好好干吧。听说你们罗章总督调到朝廷里作都总了,有前途,这小子行,我老人家记得你们应该是朋友对吧。”
松和脸上显出一点不自然,随即就消失了,说“那是当然,这些都瞒不过你陈大人。这次接待天朝使团,罗章老爷也是一遍遍派人送信来,恐怕招待不周,又怕路上有不测。他多虑了。贵使团兵强马壮,谁敢打你们的主意!”
陈鲁说“你们罗章大人真没多虑,他想的很周全。我们刚刚来到贵国就遭到了袭击。”
松和似乎吃了一惊,说“有这事?谁干的?”
陈鲁说“贼人,但是我说里面有官军你信吗?”说完眼睛紧紧地盯着松和。
松和平静地说“贼人是一定的,至于有官军,依我说不一定。这一大块的防区都是泰华的,你不了解这个人,他不会向贼人妥协的,另外他治军极严,量他们下属也不敢。”
陈鲁顾佐吃惊地说“那就怪了,不说这些了,来人,把关文拿给松和大人。”
松和笑了,说“你这可真是公事公办。”示意文书拿走盖印。然后说“衙门已经备下酒席,不成敬意。就在这便饭吧。大营里已经送去了牛、酒。大人们尽管在这用饭。”
下午松和做了礼节性回访,推脱有事,回去了,留下同知东罕和佥事在这里吃晚饭。陈鲁有了主意,派出胡春、也速等人对佥事轮番敬酒,喝的酩酊大醉,陈鲁和东罕离开大桌,来到陈鲁大帐,慢慢小酌。
两人以前有过交集,自然和别人不同,这种待遇令东罕感动,也非常有面子,这是高人一等的待遇。
陈鲁掌握住火候,既不能让他吃醉了酒,也不能让他喝的太少。酒酣耳热之际,陈鲁把这次遭袭的事提了出来。
东罕一点都不吃惊,说“陈大人,你们这次算是捡着一条命,这些家伙还有后手,没来得及出手就被你们灭了。”
这次轮到陈鲁吃惊了,看着东罕,脱口而出“后手?什么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