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早已经想到了蓝腰带有问题,解下来递给阿德。阿德把蓝腰带扎在自己的腰上,又坐在地上,盘着腿,双眼微闭。
只见他的头上冒出一道道黑气,似乎有千军万马的厮杀声,陈鲁似乎听见了曲子,他细听一下,是《十面埋伏》的曲子。
过了一会儿,蓝腰带陆续放出光芒,只见蓝光一闪,这道蓝光在阿德的腰间游走,霎时间腾空而起,像箭一般射向空中,疾如闪电。一缕月光从空中而下,向阿德冲去,两道光在半空中相遇。
只听波涛阵阵,风声隐隐,接着就是闪电雷鸣,虎啸猿啼,两道光融合在一起,变成了蓝中泛青的靛色,一下子击中了阿德。蓝光一闪,一切都恢复了宁静。
阿德解开蓝腰带,亲自给陈鲁系在腰上,说“这是碧云殿给你修复的,除了他们天上的几位尊长,再没有人能奈何这个腰带。你就放心去施为吧。有一句话我倒是想对你说,只怕对你不管用。”
陈鲁愣了,这是拿自己小时候那一套对付我呢,笑着说“说说看。”
阿德说“我就用你的口气说一句,有时候低调就是最高境界的嘚瑟。”
陈鲁点点头,说“知我子诚者,莫过老师也。”
阿德说“算我没说。”
陈鲁说“老师在别人那里我不知道,在我子诚这里,没有一句话是白说的。”
陈鲁说完,看着老师。阿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陈鲁说“老师,这句话算不算低调?”
阿德怔了一下,推了陈鲁一下说“滚。”
陈鲁笑醒了,睁开眼睛,已经是天光大亮了,官兵们已经吃完了早餐。他嘱咐过韩六儿,吃早餐时不要叫他,他需要补觉。
吃过早餐,使团开拔,陈鲁发现在下雨,好像已经下了好久。李达下令,把辎重盖好,全体官兵准备好斗笠。
大队走过不远,感觉这边的雨下的更大,而且越来越大,到了巳初时分,看见这里官道已经被冲的支离破碎。
李达下令停止前进,听哨探回报后再做道理。
半个时辰后,哨探回报,前面的驿道都已经被冲毁,只有走这片山路绕过去,到前面才能汇合驿道。
这两个哨兵汇报,他们请了两个向导。李达看了一下这两位向导,一个六十多岁,另一个四十多岁。两人都跪在泥水里瑟瑟发抖,哨兵还说是请来的,真够要脸的!
李达赶紧说“二位请起。”
两个人听懂了汉话,但是哆嗦着不敢起来。李达接着说“你们把使团带到下一段驿道,你们就各自回家,每人每天给你们一串钱,也可以折成金银。”
两人互看一眼,面露喜色。平时过兵带道,非打即骂,饭都不给吃饱,还想要工钱?美出你的大鼻涕泡了!这一串钱相当于十天的工钱。
李达下令给他们找来斗笠戴上。队伍又冒着大雨前进了,到了未正时分,前面来报,前面两里地处,路又断了,是一个汹涌的大河,只有一个索桥和一个漫水桥,但是漫水桥已经水深数丈。
陈鲁看李达有几分焦躁,说“大人勿急,我子诚先去看一下再做道理。”说着骑马而去。
他们到达时,看见洪水滔滔,把一个漫水桥完全冲垮了,河对岸却是一段好路,还有一个大石碑,刻着汉字石崖渡。
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有向前。向导说“这里也经常过兵,他们就在这里的悬崖处架上木马桥,辎重就过去了。”
陈鲁说“我看这水太深太猛,木马桥能抵挡住这样洪水吗?”
老者说“只要能立住就能抵挡住。”陈鲁听明白了,立住了就是插进了岩石里。
陈鲁赶快回报李达,李达下令大队去索道处待命。
哈三把工兵哨长找来,李达问他,他说的和向导的一样。哨长说“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