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广场上卸下了全部纸活,全是金光灿灿的元宝和金条。陈鲁还特意夸奖了韩六儿和蛮台,一时烈焰冲天,很快就付之一炬。
陈鲁嘀嘀咕咕说着“你们这两位王爷,我老人家对你们的做法很不齿,但是为了我的岳母我忍了。你们拿好自己那份,剩余的给了一殿的崔振。他陪了我那么长时间。”忽然起了一阵风,把余火刮得微微抖动,突然成了一阵旋风,旋风在陈鲁面前顿了一下,一直向上旋,然后又旋了下去。
陈鲁说“崔振,你算有点人情,我丈母娘净慧没受皮肉之苦,又重生了富贵之家,也多亏了你,你们都退下吧。”
陈鲁说完,下意识地看了朵兰一眼,她已经是泪眼婆娑了,赶紧说“朵兰,这么长时间,你应该了解我,你看他们这些人,都习惯了,也麻木了,你怎么又掉了眼泪?”
朵兰说“陈大人自己清楚。”这话就算是挑明了。
陈鲁说“别胡思乱想,我常说,我命由我。这不是我老人家有什么事。我这是在送我的岳母。以后再有这事可不敢让你再跟着了。”说完跪在地上,连喊了三声岳母。大家这才知道真的是祭奠他的岳母。
回到大帐,陈鲁看没什么事,把这几天的行程记上,看看到了三更天,拿出镇海珠,乐天躬身而立。陈鲁问“乐天兄到哪了?”
“你们大营东边山顶上。”
“乐天兄稍等。”
韩六儿已经看见了,见怪不怪,说“大人,你又要出去啊?纳兰把衣服补上送回来了。”
陈鲁说“她怎么说?”
“她没说什么。就说大人怎么睡觉时还把衣服弄破了,我说真的不知道。她就走了。”
陈鲁想一想那个梦,笑了一下,没理他,出了大帐,看没人注意,纵身一跃,像燕子一样飞到东山上,看不到一个人影,他左脚一顿,一道红光抛出,一个亭子出现在眼前。
这一脚令水仙王吃了一惊,说“尊爷,我还以为不能明着见面呢,没想到你已经打通了阴阳两界,可喜可贺。”
这时陈鲁才知道这个天步八重原来是干这个的,但是他清楚,绝不止这一个功能。陈鲁说“不值得一提,都是小意思,洒洒水了。”说着向亭子上走去。
亭子上有一个小茶桌,有两套茶具,旁边煨着一个茶炉,正在鼓着热气。旁边有一个小童,正在操琴。茶童过来给两位斟上一杯,退下,垂手侍立,两人谁也没动茶杯,在静静地听着。这是一首《春江花月夜》。这时皓月当空,抚琴品茗,两人似乎陶醉了。
这时琴声突然一转,有如万马奔腾,大弦嘈嘈如急雨,两人听得心旌摇荡,只听叮咚一声群响毕绝,两人仿佛如梦初醒。
陈鲁心中有所感悟,说“乐天兄,你不是专程来找我品茗听琴吧?”
乐天说“尊爷。”
陈鲁说“停,停,不要这么称呼,卫公兄、子诚兄随便你叫。”
乐天说“好,子诚兄,可听出这两支曲子?”
陈鲁得意地说“这个还难不倒我老人家,我九岁就熟知音律,这两支曲子岂能瞒得过我?这是《春江花月夜》和《十面埋伏》。”
乐天说“子诚兄真是家学渊源,兄弟佩服。你可听出有何寓意啊?”
陈鲁说“有所感悟,前一首中正平和,感觉心地清明,后一首感受到了重重杀机,似乎感觉到自己就是西楚霸王。”
水仙王拍手说“好,子诚兄,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我们目前就是这样,尤其是子诚兄,初涉十方,初窥大道,有领略不够的风光。但是子诚兄这次整合海河各界,威震寰宇,现在已经是出于四面楚歌的境地。目前寰宇十方,不论正邪两派对我们感兴趣。我们已经把自己放在了火炉上,尤其是子诚兄,应当早作准备。”
陈鲁说“乐天兄,你多虑了。我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