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人家收下你了,但是丑话说在前头。第一,我只是一个副使,最后还得中使大人定夺;第二,这西行的差事可不是风风光光做老爷,而是非常艰苦,非常危险。”
蛮台说“我孤身一人,这都不是事儿。”
陈鲁说“那好吧,你先回去,处理好家务。按理问所吩咐,把家里人的尸首处理好,你去吧。”
大家刚刚吃过午饭,蛮台来了,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说“老爷,不好了,理问所的人都死了。”
陈鲁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他想起了土尔番的坎河镇,急促地问“谁干的?”
“不知道,我中午随意吃了点东西,去理问所里请示。走到大厅,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桌上还有酒菜。我不敢怠慢,在所里牵了一匹马,跑来报告。”
陈鲁下令备马。纳兰、韩六儿留守大营,朵兰和军医随他一起去了理问所。
朵兰和军医让陈鲁他们在外面等着,她走进去看了一遍,出来说“不是瘟疫,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陈鲁心里焦躁,训斥道“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还当什么郎中?”
朵兰低头答道“是。”
陈鲁说“你们再到其他屋子找找。”
大家答应着,在院子里又找到一个,快进后面的屋里时,还有一个,还攥着一个托盘,但是东西已经摔到了很远。
他们走进厨房,还有一个人,倚在一个椅子上。朵兰看他和那些人不一样。那些人都是脸色乌青,嘴唇发紫,而这个人却脸色苍白。
军医也发现了不同,走过去,试了他的鼻息,坚定地说“这是一个活的。”
陈鲁发现这人的眼皮动了一下,向军医使一个眼色,军医会意,在他的腋窝上挠了一下,这人激灵一下,似乎想笑的样子,军医又连续挠了几下,他已经受不了了。
蛮台说“老爷,是他下的毒,弄死了这些老爷。”
这个人不顾一地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喊冤枉。
陈鲁想,没有人傻到下完毒还在这等着挨抓的道理。那他这是干什么?陈鲁也感到好奇,说“你站起来回话,我老人家脾气不好,不要编谎话骗我。说吧,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