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家风尚武,然则,终归久离神州故土,多有懈怠。”
“且吾汉室地广物博,南越弹丸之地,吾汉室兵甲之利,远非南蛮所能比拟也。”
听闻老者将‘南越士兵很牛x’的可能性否定,众人不由更加疑惑了。
“既非悍勇,何以致使老丈一丈而失二子?”
闻言,老者终于没再卖关子,将真实的状况道出。
“诸位有所不知。”
“俱吾儿所言,大军出函谷而南下,沿途愈发闷热,至长沙之时,军中便多有中热昏厥之卒。”
“经长沙复南,更有千里之沼池,士卒行于上,瞬息便陷其中;同袍若欲救,则二人同陷···”
说着,老人已是略有些伤感的抹起了泪。
“吾之三子,便乃失足陷于沼池,其伍长欲救,不料同亡于沼池之下···”
“可怜吾儿尚为婚娶,便落得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之境地···”
听着老人哀伤的诉说,众人陷入短暂的沉寂。
片刻之后,一句小心翼翼的询问声,将酒肆内的宁静打破。
“未知老丈贵姓?家于何处?”
闻言,众人不由收敛心神,一同望向老者暗自抹泪的声音。
却见老者勉强按捺住哀伤之情,先是将脸上泪水擦净,复又长舒口气,待眼泪不再垂垂欲坠时,才悠然开口。
“不敢受阁下之敬,老儿免贵姓全,单名异···”
说着,老者便指了指与酒肆隔街相望的一片居住区。
“老儿寒舍,便于北徐寨街口···”
闻言,众人不由再客套一番,酒肆便又再度陷入短暂的宁静。
只不过片刻,就有一声微微有些惊诧的轻呼声响起。
“北徐寨,全氏?”
不片刻,出身那人便瞪大了双眼,在心中再三确定心中的猜测之后,不由赶忙上前,缓缓躬下身。
“老大人满门英烈,诚乃吾辈之楷模!”
“万望老大人稍节哀思!”
听此人恭维之语,连‘老丈’的称呼都改成了‘老大人’,众人面色不由一片疑惑。
却见老人一声长叹,便将眼前郑重拜喏的年轻人就手臂扶起,富有感叹几声,便走出了酒肆。
看着老人的身影一步步跨过街道,走进一户略显寒酸的农家庭院,众人亦是纷纷瞪大了双眼。
然后,便是一双双眼眸,暗含着‘原来如此’的意味,望向先前那年轻人。
“吾说呢,忠烈之户啊···”
看着那家农户大门之上,那块高高挂起,其上写有‘汉祚烈属’的牌匾,众人纷纷反应过来,投以敬重的目光。
先前那年轻人闻言,却是眼带狂热的摇了摇头,语调中,也是带上了些许显摆。
“诸位莫不以为,全老大人,不过一烈属尔?”
听闻青年此言,众人面上再度流露出困惑之色。
没一会儿,果真有一个‘聪明人’,像后世的捧哏演员一样接了一句“莫非,全氏尚有他事,不为吾等知晓?”
见有人配合自己,青年自是神气的哼了一声,满是骚包的点了点头。
“诸君可曾听闻,去岁悼惠诸子之乱,曾有一有功之卒,名曰全旭?”
闻言,众人又是摇了摇头。
“去岁之战,有功之卒不知凡几,吾等如何都能知晓?”
“是极,便是吾家长兄,亦曾于去岁之战立得武勋呢!”
见众人还是没有反应,青年满是遗憾的摇了摇头,唏嘘感叹一番,便悠悠开口道“前岁,隆虑侯将大军十万,南下征越。”
“去岁,悼惠诸子乱起,陛下慧眼如炬,以护丰沛龙兴之所为由,命隆虑侯提兵北上。”
“后悼惠诸子叛军,为颍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