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派仅仅三万人驻守卞水以东,阻止拥兵二十余万众的齐军。
但若是反过来,灌婴想要率军渡河,状况也同样如此,不会因为灌云的正义角色,而有丝毫的变化。
灌婴能凭借三万士卒,就确保二十余万人的齐军无法度过卞水,那齐军也同样可以凭借不到两万人,以保证灌婴的十万大军,无法踏入卞水西岸。
而实际上,齐军派出驻守于卞水西岸的部队,远不止两万。
——根据斥候的打探,河对岸防备的齐卒,很有可能达到了五万!
如果灌婴猜得没错,那筦城以西约百里,位于汜水以西的成皋,薄昭所要面对的,也同样是大概这个人数的防御力量,以阻止其渡水过河。
“难呐···”
哀叹着摇了摇头,灌婴面色突然一僵,困惑的回过头,望向柴武派来的信使。
“车骑莫非不知,今卞水以西,有齐贼五万之众防备?”
没等信使作答,灌婴就自顾自摇了摇头。
作为驰骋边墙十多年,如今隐隐想要统掌本次战役的汉室军方第三号人物,柴武对于叛军的动向,必然会有所预料。
——飞狐军的存在,叛军或许不知;就连薄昭驻扎于成皋的代军,也有尚未被叛军探查的可能。
但灌婴的出现,叛军必然会有心理准备!
而叛军若想要安心攻打荥阳,就必然会派出部队戒备于卞水西岸,以避免战争如火如荼之时,被灌婴率军捅了牡丹。
——对于柴武而言,这都已经属于基本常识的范畴了!
但在直到齐军必然会派兵戒备卞水的前提下,柴武仍旧派人过来,将荥阳的困局摆在灌婴面前?
沉吟片刻,灌婴的面色便稍一冷。
“车骑之意,可欲以老夫分兵,以守卷县;车骑则以飞狐都尉渡大河,以援荥阳?”
那信使却是呆滞的摇了摇头“小的不知。”
“车骑只令小的转告将军淮阳守驻荥阳者,乃奉陛下诏谕···”
闻言,灌婴下意识冷哼一声,复又思虑起来。
如今,叛军被卞水、大河、汜水、荥泽,围在了荥阳敖仓一带;除了荥泽方向外,其余三个方向,都有汉军倚河以围。
但出于与叛军同样的顾虑,这三个方向的汉军若想进入荥阳敖仓一线,都会遇到很大的阻碍。
而相较于汜水以西的薄昭大军,以及卞水以东的薄昭大军,位于大河以北的柴武,无疑更容易进入战场。
——诚然,在这三条河流之中,最难渡过的便是大河;但恰因此,叛军必然会对大河方向放松警惕。
汜水以西,可能会有长安派出的军队;卞水以东,从睢阳回守的灌婴大军必会赶来。
这两个方向,将会是叛军防备的重点。
但飞狐军能从飞狐道一路南下,在叛军抵达荥阳敖仓一带不过十多天后,就出现在大河以北,是叛军断然不会预料到的!
在发现敖仓空空如也后,叛军甚至很有可能彻底无视了敖仓周围;连带着敖仓以北的大河,也很有可能处于‘放空状态’。
别说派兵驻守了,叛军能有心思留一队哨兵,以防万一,灌婴就得敬刘章是个懂兵之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摆在柴武面前的唯一一道阻碍,就是如何渡过大河。
——对于飞狐军而言,这是问题吗?
就如同对后世的二炮部队而言,什么坦克不坦克的,有区别吗?
只怕就是游,飞狐将士都可能会有游过大河,抵达对岸的变态!
而唯一使柴武顾虑不前的,就是率军渡过大河,进入战场之后,可能会空出的大河以北了。
“分兵,倒也不无不可···”
对于灌婴而言,渡过卞水进入战场几乎是不可能做出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