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所言者何1!”
一声轻斥,柴武便不再理会装腔作势的刘罢军,而是望向一旁的哨兵“押贼从十人至此。”
闻言,刘罢军困惑的回过头,见柴武一副恼怒的模样,复又赶忙转过身去,继续维持那副纵横大家的架势。
而戒严于柴武左右的军卒,则都是露出一个暗含深意的笑容,撇了刘罢军一眼,便大半散去。
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诸侯之子而已;就算扔给他一把剑,也未必能近得了柴武的身。
没等军卒散去,便有十个刘罢军熟悉的面孔,由哨兵驱赶着,来到了柴武面前。
柴武也没有再多费口舌,只稍一点头,便靠着树干假寐起来。
没等刘罢军将困惑的目光撒去,就闻一声尖锐的利刃出鞘声传来!
那哨卒提剑在手,搭在距离刘罢军最远的那个俘虏脖颈处“齐王及大军今于何处?”
直到此刻,刘罢军终于明白过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
“庶子安敢!”
一声惊恐交加的呵斥,却并未使那哨卒停止动作剑向下一划,便是血腥遍地。
一脚将那脖颈冒血的人踢倒在地,哨兵来到第二人身后,剑同样架在了那人脖颈之上。
“三息,不言即死!”
“齐王及大军今于何处!!!”
不到午时,柴武就从树根处起身,稍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看看不远处的血渍,复又稍活动一下脖颈,柴武便强提起精神,来到了林木边沿。
“将军。”
不片刻,先前那小将,以及审讯刘罢军一行的哨兵,便都出现在了柴武身旁。
先开口的,是那个被柴武寄予厚望,如今却隐隐被柴武放弃的小将。
“贼从言,叛军粮草无多;故齐王欲暗离睢阳,潜行西进至荥阳,欲图敖仓!”
“及至罢军一行,则乃奉齐王之命,返齐筹措粮草,以备不测。”
闻言,柴武稍点点头,大致观察了一番树林周围的地形,终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依校尉之见,此刻,吾等该当若何?”
只见那小将毫不犹豫,开口便道“将军,此诚建功立业之良机!”
“今贼欲至荥阳,则必陷于函谷睢阳之间;加之荥阳南、北皆有天下,贼必困矣!”
“嗯”
听到这里,柴武的面色刚回暖了些,就听那小将语调之中,带上了一丝急不可耐的激动。
“此时南下,吾飞狐都尉已无建功之良机;然齐地空虚,且负贼粮道之起!”
“若齐为吾飞狐都尉所降,则镇乱首功,必属吾飞狐都尉矣!”
激动地道出自己的看法,小将便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等候着柴武的夸赞。
却见柴武眼见微不可见的稍一抽搐,便淡然道“老夫知矣。”
“且退下吧。”
闻言,那小将明显一滞,旋即拱手一拜,退回了树林中。
即便没有回头,柴武也能猜到小将的表情那副踌躇满志而不被认可,怨天尤人自命不凡的委屈面容
“唉”
“终归是天资拙劣”
这一刻,柴武对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识人之术,涌起了深深的怀疑。
“既能知晓贼之所困,何又看不明主次轻重?”
小将说的没错如果叛军真的打算强取荥阳,从而凭借敖仓之存粮,解决自身军粮短缺的问题,那荥阳的申屠嘉大军、睢阳的灌婴大军,乃至于函谷关一带的守卒,都有很大机会将叛军困在荥阳一带!
荥阳以西便是函谷,东则为睢阳。
南有荥水为天险,就意味着荥阳以南,属于绝对的无法通过起码数以十万计得大军,无法在短时间内从容渡过。
而荥阳以东,由灌婴大军驻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