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面临的吴楚之乱要乐观很多。
虽然汉室还没有强大到景帝朝‘串钱的绳子腐烂断裂’的地步,但隔壁匈奴也同样还没有引来老上单于所打造的巅峰时期——恰恰相反,如今的匈奴非但还没有扫灭月氏,没有完统一草原,甚至还面临着政权交接期。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如今的汉匈战略格局对比,与景帝朝的汉匈局势对比大抵相同:汉室不怕决战,但负担不起跨时太长久的决战;匈奴人不怕打输决战,但又不是很愿意进行决战。
就连最终的外交结果,也是出奇的相同——刘弘与历史上的景帝刘启一样,选择了以和亲换取宝贵的发展时间。
反观内部,刘弘就比景帝刘启幸运的多。
如今的汉室中央虽然还没有景帝朝那般强大,但也相差不多;反观还没享受到‘弛山泽令’红利的关东诸侯,与七国之乱时兵强马壮的吴楚完没得比。
而且叛乱的发动者,也不是让刘弘感到多大压力的‘宗室长辈’:算起来,朱虚侯刘章是太祖刘邦之孙,与刘弘同辈。
关东方向叛军的名义首领:齐王刘则,那就更不用说了——若论宗亲长幼,刘则还得叫刘弘一声表叔!
而且刘弘还有一个绝对的大杀器,使得任何一个居心叵测的反叛诸侯,都无法从‘辈分’层面对刘弘形成压制。
——楚王,刘交。
作为太祖高皇帝刘邦的亲胞弟,刘交在宗室内部的地位,用一句‘老菩萨’来形容都丝毫不为过!
即便是面对太后张嫣,刘交在大庭广众之下要乖乖叫一声太后,但在私底下,刘交完可以坦然的以长辈姿态面对张嫣。
至于老刘家第二代,刘弘也是基本掌控。
刘邦长兄刘忡一脉,仅剩羹颉侯刘信一脉;而现在,汉室已经没有叫刘信的羹颉侯了——只有一个坐拥千里疆域的燕王,姓刘名信。
刘邦二兄,代顷王刘喜一脉,也就吴王刘濞在沿海之地捏泥巴——没有‘许民弛山泽令’为诸侯的矿物开采权背书,这一世的刘濞即便有反心,也将绝无反叛的能力。
但凡刘濞能在有生之年,让吴地百姓不用再担心出个门,就有可能被沼池吸进地底,刘弘就敬刘濞是条汉子!
刘邦四弟刘交,如今已经加入了刘弘的阵营;次子刘郢客,如今更是以王太子的身份,在长安出任九卿职务。
就连刘郢客继承刘交的楚王王位后,所留下的宗正属衙接班人,刘弘都已经提前有了人选——刘交三子:刘礼。
嫡脉中的二代,即高皇帝刘邦之子,如今尚在世的,也仅剩代王刘恒和淮南王刘长。
其中,代王刘恒作为此次反叛的‘响应者’,实则却是刘弘在这盘棋中所布局的‘神之一手’。
至于聚集天下目光,人人皆以为必反的淮南王刘长,实际上也并不在刘弘地‘敌对名单’之中。
刘弘实在不是很能确定,那些说刘长必反的人,究竟是真的脑子有泡,还是刻意用这种说辞,鼓捣刘长起兵。
——刘长,那是吕后亲手带大的!
在如今刘弘在位,且尊吕后为‘皇统来源’的时间点,但凡刘长还有点脑子,不想背负上‘不孝’骂名,就必然会对刘弘叩首称臣。
实际上,早在决定将计就计,授意代王刘恒起兵于箫关外之前,刘弘就已经探过淮南王刘长的口风。
与刘弘所料相差无多:这位皇叔丝毫没有历史上那副狂傲的模样,开口闭口‘微臣’;甚至还提了两嘴刘弘儿时的故事,试图拉进二人之间的关系!
虽然说的都是原主的事,刘弘也不知真假,但也丝毫不影响刘弘做出判断:历史上,刘长之所以被谥为‘厉’,恐怕还是吕后一事,让刘长对刘恒或者陈平周勃心有芥蒂。
所以刘弘此次计划中的演员,并不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