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盎抓住冷锋的袖子“你可别想走,你进树林对付藤甲兵的时候,我可是给朝廷去了信的,说岭南战事胶着,没个月不可能完事儿,嘿嘿嘿嘿………”
冷锋看着奸笑的冯盎,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是被冯盎“拐带”了!不,不是可能,是一定!
“告诉你啊,最迟我呆到明年三月份,我可不想在你们岭南经受台风的洗礼,还有啊,我要是出来浪太久,会被那些夫子指责‘人不守信,非人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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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守信,非人哉!”于焕之指着陈满贯气的浑身发抖,险些晕过去。
当应试教育逼迫得学子们奋发图强时,相对应的,也会产生一些负面影响,比如“作弊”。
陈满贯的父亲是富商,而且自身学识也不达标。当别的学子拿着九十几分的成绩单快乐得回家的时候,他拿着不及格的成绩单只能瑟瑟发抖着等待父亲的毒打。
如今快要过年了,文院举行的是半年的大考试,是重中之重!
所以,他就只剩下“作弊”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于焕之看着陈满贯还有些淤青的侧脸,叹了一口气,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不可能一直看着学生回家就挨打。
于焕之捡起被他搜出来的作弊纸张,塞到了陈满贯的手里,说“你随我来。”
回到办公室,于焕之摊开纸张,提笔在开头写下了“劝退信”三字,可是到正文时,他却实在不知道怎么写了。
现在没有监考任务的李承乾刚好走过来,看着拿着小抄下巴挂泪的陈满贯,再看看于焕之写的东西,就知道了于焕之的想法。
“太………副院长!”于焕之发觉有人在自己身边,看到是李承乾,险些称呼“太子殿下”,李承乾在文院时,最讨厌别人叫他“太子殿下”。
李承乾指了指陈满贯对于焕之说“您看看,我师父一开始就不赞成棍棒教育,现在您也觉得棍棒教育不妥了吧!”
于焕之叹了一口气“打孩子虽然能激励孩子知耻后勇,可是打到鼻青脸肿就不合适了吧!老夫每次看到这孩子的伤都心疼!可是天地君亲师,‘师’在末位,老夫也不好对他生身父亲指手画脚啊!所以老夫想,干脆就劝退他,免得这孩子受苦。”
李承乾笑了笑“劝退倒不必,您也说了,天地君亲师,‘师’管不了‘亲’,可是‘君’却可以管!”
说完,李承乾把于焕之写着“劝退信”的纸撕的粉碎,接过于焕之的笔,在新的纸上写道“太子教富商陈………”
李承乾问陈满贯“你爹叫啥?”
陈满贯回答道“回副院长,我父亲名为陈兴业,字旺家。”
“旺家?”李承乾笑了出来,多半这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字。
问清楚陈满贯父亲的名字后,李承乾又继续写“兴业者,毒打亲子,孤见之………此子虽愚钝,然实为根基甚浅,孤思之再三,愿遣其留级,即再读一年之意……”
写完后,李承乾掏出自己怀里的太子印,盖到了末尾处。
于焕之一直在看李承乾写字,不时地点点头,看到末尾写让陈满贯留级时,问道“副院长,这留级为何意?”
李承乾笑了笑“这是我师父说过的方法,如果有学子实在是跟不上进度,咱们也不能强迫他再升一级,让他再读一次,既巩固,又进取,岂不两全其美哉!”
于焕之抚须大笑“好主意,好主意,既然这样,老夫就带着太子教亲自去他家一趟,来来来,陈满贯,扶老夫去你家。”
陈满贯虽然没听懂副院长和教导主任说了什么,可是他还是恭恭敬敬地扶于焕之走。
走到门口时,于焕之转头对李承乾说“老夫监考的班级,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