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呢,再不快点一会就得流干了”鱼上皇小心捧着药,着急得很,见他支支吾吾又吞吞吐吐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换作自己,哪有那么费劲。
“…………!!”宫皓卿直愣愣看着鱼上皇手里绿糊糊的玩意,即是惊,又是恐。
“真是费劲”鱼上皇也懒得和他再费口舌,将半掊药昀在一只手里,腾出一只手直接上前一把将他腰带扯下。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实在迅速,又出乎意料,宫皓卿简直是呆如木鸡看着一切发生,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他回神时,裤子都快被人垮下来。
宫皓卿也来不及生气,迅速一把将腰带夺回系好。
短短时间,他又恢复成以前嫉恶如仇的鬼样子,两瞳如火,瞪着对面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泼皮小子不放。
“至于那么生气吗,都是大男人不知道别扭个什么劲”鱼上皇颇为不服地翻着白眼,好心没好报,说的就是这意思。
也罢,别人不领情,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呢?
“不用我用”鱼上皇冲他大喊一声,一方面是在泄愤,一方面,也是故意刺激他。
……
说出来可能不信,鱼上皇居然发烧了。
他迷迷糊糊躺在夕阳下,手捂着脑袋一个劲的骂“有没有搞错,淋雨的是他不是我,怎么活该我发烧?太不公平了!”
宫皓卿侧头望了他一眼。
加上这一次,他已经哼唧不知道多少遍了。
晚上,万籁俱寂,鱼上皇昏昏沉沉伏在案上。
他病恹恹的朝天空看了一眼,叹口气:哎,又要天黑了。
没得吃,没得喝,发着高烧,这都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怕黑啊。
他是怕黑,依稀记得父母就是夜深人间,黑灯瞎火的时候过身的。
“皓卿~~~”他弱弱朝对面唤了一声。
“怕黑”他朝他伸伸求救的五指。
他太虚弱了,并不确定宫皓卿能不能听见。或许,他只是本能的呼救,并不抱希望。
记忆中的即墨不可能黑灯瞎火,一到晚上每家门口就点起了灯火,就算茫茫大海,也有无数亮着渔火的小船。即墨的夜,从来也都是月朗星明,不用担心贪玩找不到回家的路。
此时此刻,他多么想念即墨。
就这一瞬,睁眼朦朦胧胧间,对面有冰蓝色的光射过来,鱼上皇嘴角弯了弯,那是破云祭起了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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