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伶轻轻一笑,没有回话,退到杨贤芬身后。
只这一眼,林创就对小伶有了不好的印象。
此女看上去二十岁左右,虽然作少女打扮,但眉抚已开,显然已经人事。况且,刚才冲自己那一笑,颇有风尘气。
显然,这不是个老实的。
“林先生,毕业于哪所大学?师从何人啊?”杨贤芬问道。
“太太,有珠毕业于清华大学,师从陈寅恪先生。”林创顺口胡诌。
谁知,他这一胡诌不要紧,朱道山微微皱了下眉,而杨贤芬立即眉开眼笑。
“是吗?那太好了,原来是陈先生高足。陈先生身体好吗?”杨贤芬问道。
林创一愣,心道:“陈先生是个啥样都没见过,只是听过他的名字而已,我特么哪知道他身体好坏?”
连忙问道:“太太,您跟陈先生相熟?”
“自是相熟,我们都是湖南老乡呢。”杨贤芬说道。
嗨!
一听这话,林创心中暗暗懊悔:“可不嘛,朱、杨二人都是湖南人,家世不俗,而陈寅恪同样是湖南人,同样是湖南大户人家,他们相熟,真是一点都不奇怪。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这下好了,蒙人蒙到人家熟人身上了。”
“陈先生身体尚可,没什么大毛病。”林创只好模棱两可地说道。
“北方寒冷,其实对他的气管病并没有好处。前几日我刚刚给他去信,想请他来南京任教,不知他收到没有,又做何打算。”朱道山不动声色地给了林创一个提示。
“先生所言极是。陈先生每到冬季,都是咳嗽不止,被炭火一熏尤甚。”林创连忙顺坡爬了下来。
“要是这样,是得让他来南方,一边调养身体,一边任教不好么?”杨贤芬脸上现出担忧之色,叹息说道。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林先生,请跟我到书房来一下,有些历史方面的问题要请教一二。”朱道山怕说下去林创会露馅,连忙起身说道。
“是。”林创连忙站起来,冲杨贤芬微一鞠躬,跟着朱道山去了二楼。
“这是我们夫妇的卧室,这是幼山的卧室,这是我的书房。”
上了楼,朱道山轻声给林创介绍二楼的房间布置。
根据朱道山的指点,林创了解了二楼的房间布局。
阳面有两间卧室,东面是主卧,西面则是朱道山的儿子朱幼山的卧室,书房在北侧。
林创点点头,随着朱道山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林创心中暗自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