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那些邪祟好像特别喜欢找弱的先下手——比如白岐,他没有任何修为,身上的护身珠可以挡怨魂俩三,却挡不住一波又一波的怨魂。
白岐看的厌烦,从腰间拔出枪直接爆了一个怨灵脑袋,徐海星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他有个癖好,便是收集怨灵,然后做些小发明——这些发明可以是白岐枪里更有摄力的子弹,也可以是傀儡,再不济做点替死鬼危险时候仍不去先挡一挡也行。
徐海星的后腰上随身携着一根犹如擀面棍的圆形小棍,此棍通体幽黑,外表看就是一根普通棍子,可一旦触摸到它会感觉像是抓着一根冰棍般透心凉,棍子周身萦绕着散不去的怨气,普通人根本拿不起它。
徐海星也算是一位百无禁忌的尸王,他有不腐肉身,却没有奔腾不息的血液,更没有为人时的感情,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把功德集满完成陆良交给他的任务,然后恢复自由身——就白岐这一枪打出来的一点怨气对他来说根本不足一提。
小黑棍被徐海星提了出来,他把棍子一端对着怨灵,另一端用拇指按着,待那些怨灵越靠越近时拇指一按,那黑棍像变成一台高级吸尘器,立马把那些没有重量的怨灵一股脑的全吸进了棍子里。
白岐又抬手放了一枪,收拾了一只横冲直撞而来的甲虫后对龙程吼道“会喷火吗?会就喷一喷那些人妖,准有用。”
龙程回过味来,这些人妖跟树共生,树是怕火的,而他刚才上蹿下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来,不由得生出一股郁愤的火气,秉着有仇报仇的态度,龙程立马化身喷火龙,把那些人喷的东蹿西逃。
与此同时,陆良和夜来已经过了好几百招,夜来那张太师椅在一波又一波光影中依然颤颤巍巍的坚挺着……
陆良目光一转,大概觉得那张椅子与此刻环境不相称,随手一挥就想让它吹灯拔蜡。不过夜来大概是很喜欢那张座椅,眼看椅子要嗝屁,当即架也不认真打了,飞身要去抢救椅子。
只见他甩出一道黑色光影,快一步截住了陆良那一挥的后果,而后他右手作爪,那只手掌瞬间变成吸力不错的吸盘,把那张坚强即将归西的椅子吸了过去。
夜来抓住椅子,一个利落翻身就把屁股送到了椅子下,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力连人带椅就这么悬浮在半空中,好整以暇道“陆良,你今天状态不佳,再打下去没意思,现在外面一团糟,你还能坚持多久呢?”
夜来说的没错。
陆良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一方面,虚无突然把戾气释放给他,他没地方放,只能暂时塞进自己身体里,用体内真气克制戾气。另一方面,虚无因为身体里魂魄的苏醒,身体变得越来越林黛玉,可这作鬼还要拿心头血去喂龙程,陆良怎会袖手旁观——蟹老板的蟹黄粥里同样有着陆判官的心头血。
心头血是人身上最干净无杂质的鲜血,陆良是女娲用泥捏出来的血肉之躯,虽被冠之神格,可疼痛却比某些用戾气化形的要强烈百倍。
也怕是某些人的心是后来长的,疼也疼的有分有寸。
再说昨夜,陆良刚刚取了心头血给虚无,身体来没来得及调息好,就被虚无下了这么大的套,把自己送到了鬼王窝里。
如今的鬼王已经不似当年,他不知是练了什么邪功大法,每一招从身体里甩出来都带着难以承受的暴戾,倘若平时陆良完全可以应付,可现在也难免有点心力不济。
听了夜来的话他没作回应,而是露出一副‘你少在放屁’的样子。
如今的鬼王,是让万鬼战栗,让十阎罗忌惮的人物…这世上若有人像陆良现在那般对他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德行,通常都是两种结果,要么连魂魄都榨的不剩,要么将来让他们魂魄不剩。
夜来是真正的大恶之人,这样的人唯一可以上的了台面的优点就是果断,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