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萱大眼轱辘一转,“但什么但?谁说我故意以丑面示人,谁不希望自己貌若天仙。我不过是这几日刚捡到本医书,看见上头有几个药方,拿来试试罢了!我可没有医术!”
这男人故意试探,不过是想要看她有几把刷子,若是承认自己会医术,岂不是着了他的道?
在刚刚熬玉宸近身之时楚如萱就摸到脉搏,这小子身患疾症,淤毒成疾,他那腿经脉被毒素压制,自是不能行。
楚如萱瞥向熬玉宸的腿“再者说,这府中我不过伶仃一人,要是强出风头,还不早就被人丢到乱葬岗了。我想寰羽王也是如此,否则腿脚也不会忽好忽坏。”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容,语气轻松自在,熬玉宸却忍不住皱起眉头。上次匆匆一瞥,早已见到她在府中的艰难处境,与他独身一人处在仁安皇宫,倒是如出一辙。
熬玉宸声音柔缓几分,并未追问下去“你的脸是中毒了?何人所为?”
“不知。”楚如萱摇摇头,虽然她疑心白氏,但是没有证据也无法指认,说不定是特异体质的反噬也未可知。
熬玉宸见楚如萱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的腿,竟是有些尴尬,他心思一动,道“既你看了医书,可是能知我这腿疾?”
“呵!这辈子别想好了!”楚如萱当机立断道,忽而一把利刃抵在她的脖颈处,锐可吹丝。
楚如萱傲然将茶杯放在桌上,转眼轻巧看去,眼底毫无惧意,“王爷这般何意?我说的可不是气话。”说着楚如萱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熬玉宸收起利剑,微嘘的眼眸转为清亮,既楚如萱能如此道来,自是有断定。
“为何?”
楚如萱嘴角扬起轻笑,似是带着轻嘲之意,“王爷比谁都清楚不是吗?那身体的毒素可不是谁人能解,解铃还须系铃人,臣女才疏学浅,倒是无能。”
就算能解也不给你治!哼!
熬玉宸半晌不语,忽而眼眸微转,“不如你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楚如萱仿佛听见什么有趣的笑话,“寰羽王,你自己尚且自身难保,还管得了我?您先找个医术高明的御医,好好治治自己的腿吧。”
被她嘲弄,熬玉宸的太阳穴跳了跳,唇边染起一抹冷冽的笑容“不去?君远侯夫人和楚若莲之所以还能容下你,便是因你这副容貌。若她们知道你寻到了治脸之法,必会对你再下毒手。你护得了自己,却未必护得了你那个丫头。”
“你在威胁我?”
楚如萱不怒反笑,她凑到熬玉宸近前“我知道,你打我的主意,是想让我帮你治腿,是不是?”
被楚如萱戳中心思,熬玉宸垂下瞳眸,还未开口,又听楚如萱道“莫非你们国家风土人情与我仁安有何不同,这女子尚未出嫁便跟一个男人回去,岂非有辱声名。”
她倒是无所谓,问题是她和这熬玉宸非亲非故,加之熬玉宸是东岳国二皇子,凭什么跟他走?岂不是出了一个龙潭,又入了一道虎穴?
“还是说,寰羽王原来对我一见钟情,这是在变相的表白啊?”楚如萱恶作剧般地提起熬玉宸的下巴,熬玉宸立时蹙眉挥开她的手,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
“不知所谓!”
看着他恼羞成怒匆匆离去的背影,楚如萱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翌日一早,厨房不过送来两碗薄薄的玉米粥,楚如萱喝完后胃里还空了大半。她看着荒凉的庭院,琢磨着若是不种花草,倒可辟荒种些蔬菜粮食,日后也好自给自足,免得吃食要看厨房脸色不说,还得担心自己的小命。
正等着慧月回来商议买种之事,谁知这一等便等了足足一个时辰。
慧月两手空空地走进凛秋院,楚如萱忍不住皱起眉头“慧月,你怎么了?粥都凉了,你热热再喝。”
待慧月走到近前,楚如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