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相看到她,二话没说,就冷着一张脸,抽出缠在腰带上的藤条……
见到这个,孟九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止住上前的步子,扯起嘴角露出讨好的笑,
“爹,你这是干什么?”
孟相用藤条指着她,气的直发抖,
“你说说你,一个……男孩子,天天夜不归宿是什么意思,是家里不够气派还是怎么的,让你待着摄政王府不肯走,嗯?”
孟九忍住扶额的冲动,她最怕这种亲情的牵绊了,特么,什么时候气节否矮三分,
“爹,怎么能这样说呢!咱们家虽然不够气派,但足够温馨呀!”
孟相“……”
扯远了,扯远了,他要说的不是这个。
他抖了抖手中的藤条,不想再跟孟九打马虎眼,
“你什么时候回去?你知不知道……注意身份?!”
在别人家地盘,他又不敢嚷嚷出孟九是女子的身份,只能这么咬着牙暗示。
孟九不惧威胁,直言,
“再过几天吧!”
人还没吃到呢!
就这么走,她有点不甘心,到时再来就没这么方便了,说不定得翻墙。
孟相听到这话,彻底失去了理智,拿着藤条就准备抽人,孟九哪能被抽到啊,提起衣袍就准备跑,孟相追了几圈,追不上,就更火了。
摄政王府的管家见此连忙上前打给孟相顺气,
“相爷,您这跑的满头大汗的,小心生病啊!要不,等我们老爷回来,一起商量商量……毕竟,小公子跟我们家摄政王相处的非常好,也算是京城头一份呢!”
孟相半点没被安慰道,如果自家这个真是男儿,他是巴不得能摄政王搞好关系,甚至会放鞭炮。
问题,这是个闺女……
再说了,他们现在小动作这么多,真不适合跟摄政王走得近,万一被他察觉到,造反还要不要造了。
他真是操碎了心。
孟九在一旁摇着折扇,扇风压惊,心里却是在骂娘,
“看到没有,这就是爹呀!打不得,骂不得,他要打要骂的时候,你还得听着、受着,诶,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么惨的人啊!”
白泽忍俊不禁,
“你戏能别这么多吗?我看你跑的挺溜,也没见受什么委屈,反倒是丞相,上气不接下气,可惨了。”
孟九“……”
好像也是。
正说着,牧尘就回来了,他身上穿的还是早上那身官府,见到孟丞相,委实诧异了把,然后就有点紧张了。
毕竟这是未来岳丈啊!
就连上朝,他现在都不敢像往常一样对孟丞相爱搭不理,甚至冷言讽刺了。
今天他乖的不得了,就怕被记仇。
牧尘缓缓走过来,朝气喘吁吁的孟丞相行了一礼,
“大人,是为了孟九来的吗?”
孟相深吸一口气,在牧尘面前,稍稍找回点官场的风度,回来一礼,
“这些天,承蒙摄政王对我家‘逆子’的包容于关照,小儿不懂是,给你添麻烦了。”
牧尘笑的心虚,
“怎会,孟九很好。”
他一点都不觉得孟九麻烦,这一天,他脑子里时刻想着的就是孟九。
她的笑,她的坏,还有她的笑……
孟相皱眉,他总觉得牧尘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更加不敢将孟九留在这了。
万一做了人质。
他哭都没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