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如父,如兄,如恋人(2 / 3)

的五官,再加上见了谁都是一副甜甜的笑脸儿,也不知融化了多少少男少女的心尖儿,如此,倒是叫馆子里的好些丫头小子都惦记上了,时不时的扭个脸儿掐个腰的,墨白见的多了,也不大在乎,直到有一天,一个小子禁不住了,直接搂着墨白亲了嘴儿就要脱衣裳的,墨白感觉不妥,可奈何力气不够,正是挣扎时,正好被其时已是馆子里半个主人的角色的颜雨看见了,怒不可遏,直接把那胆大妄为的小子给往死里打了一顿,撵出了馆子,墨白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那是他头一次见颜雨生那么大的气。

当天晚上,颜雨便把墨白带去了另一个住处——他意识到这个孩子已经太耀眼了,如此耀眼的人在馆子里只会被耽搁带坏了,他自己虽是个腌臜下作人,但却见不得这个孩子也变得如他一般靠卖艺卖身过活。

他给这孩子请了先生教他读书习字,诗词歌赋,又请了师父教他骑射技艺,武术剑法,自己却仍到那馆子里低着头做人。

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好这个孩子。对于这个孩子,他的感情是复杂的。

颜雨对墨白的爱,如父于子,如兄长于弟,亦如朋友的友爱,但更加令他难以启齿而又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爱墨白,亦是那种只会出现在男女之间的情爱,这种爱,令他无法容忍墨白被任何一个除他之外的人触碰,任何多余的触碰于他而言都是对墨白的玷污,而这种玷污,是他绝不容忍的。

可颜雨没有料到的是,一个雨夜,一个女子的到来毁灭了他对墨白几乎所有的隐隐约约的希望——她,就是林幽歌。

夜里,雨很大,雷很重,天地像是要崩塌,闪电划过,割破了天,也惊白了大地的脸。

那天,一阵弱弱的敲门声响起,惊扰了颜雨和墨白的清谈。

这几年来的所有的清净,在开门的那一刹被打破——幽歌带着哭的肿胀的眼睛和被打得肿胀的脸浑身湿透的进了屋子,灯下,她紧贴着身子的衣衫上混杂着雨水和血的印记,当墨白看到她时,他脸上所有的细微的神情在清清楚楚的告诉颜雨,他对墨白的不合理的爱意,注定要归于破败。

颜雨看着幽歌,没有同情和怜悯,有的只是恨和悔——他恨这个女孩儿能够轻而易举的夺走他连指头都不舍得沾染的墨白,悔他自己为何没有早一点儿把墨白带走,或者干脆就不如从未将他带进过那个馆子。

一切和他抢墨白的因素,都被他小心翼翼的杜绝了,现在的墨白,是个知书达理能剑善武的皎皎君子,是个气度华贵不凡宛如天人的绝世公子,他本来应该和他颜雨相守终生,哪怕没有肉体关系,只要墨白只属于他一个人,颜雨都会满心感激的跪谢上苍。

但,他终究忘了,青梅竹马的情感不同于其他一切的普通纠葛,他也没能知晓,墨白,终究不会为了如父如兄如友的他而终生不爱不娶。

几日后,他与墨白发生了一场自知一定会失败但还是异常激烈争执了,他说着红颜注定祸水,勾栏里的女孩儿终究配不上墨白的苍白言辞,闹得墨白带着那个叫林幽歌的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家——那个属于他和墨白的家。

之后,颜雨再没有家——不知何时起,没有墨白的地方,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家了。

很久很久以后,颜雨不知那是多久——墨白走后,他只觉得时间再没有了意义——当他再见到墨白时,他心痛的发现,那个当年总是满面阳光的孩子仿佛再也不会笑了,他的脸永远冷若冰霜,他的瞳孔的红色比先前淡了些许,更加透亮深邃了,却总是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他比当年更加脱俗,耀眼到这个世界仿佛已经不配拥有,墨白向他走来时,颜雨看见了他深埋在心的伤痛,他什么也没有问,只是默默的无条件的接纳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就像当年,他义无反顾的从女鬼的利爪下救下了他一样。

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