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这时,田春达警官却看着她的脚边,举手示意道:“不好意思,请你稍微抬一下脚。”
梅芝往后退了一步。地板上粘着一张像白色小纸片的东西。田春达用戴了手套的手慎重地捡起,说:“好像是花瓣。”
今天早上好像还没打扫玄关。”盛娅为此辩解。
然而,田春达似乎对花瓣很感兴趣,看着装饰在凸窗上的紫色番红花,问道:“这花是什么时候插在这里的?”
“大约三天前。”盛娅不安地回答。
“哦。”田春达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白色花瓣,然后一改之前温和的态度,一脸严肃地问,“去看书房之前,能不能先让我提几个问题?”
7
田春达和郝东来到郑明彦的在大学的研究室进行调查。
田春达问了几个关于十字弓的问题,确认郑凡如何从赠者那得到十字弓,又如何保管在书房里。明彦的回答几乎和调查结果一致。
“亲属中有没有人在对那把弓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像提出命中率高低或能否杀人之类的问题?”
明彦微微皱起眉头。“这话听起来很吓人。”
“因为发生了吓人的事情。”郝东说。
“据我所知,没有。”明彦回答,“毕竟,亲属们感兴趣的仅限于有价值的艺术品收藏。”
“的确,撇开遗产价值不谈,比起毫不起眼的武器收藏品,众人的兴趣应该集中在美丽的艺术收藏品上。”
“不,请不用作那种善意的解释。”明彦用一种稍嫌冷酷的语调说,“虽然我无意说亲戚的坏话,但他们
的欲望之深,不可等闲视之。”
“哦?”田春达微微探身向前,“听你这么一说,遇害的郑海清先生的遗留财产似乎很值得关注。这次发生命案之后,也会出现他的地位和财产继承人吧?”
“老实说,应该会有很多人暗自窃喜。”明彦面不改色,用极为公事化的口吻说道,“财产继承人是他妻子、孩子及亲属,说不定妻子的娘家都开始考虑钱的用法了。亲戚中也有人因为投资失败而焦头烂额。对那种人而言,这次财产继承就像一个胜利回补。当然,我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说他们对郑海清怎么样了。警方应该调查过这种事情吧?”
“不,这方面还没调查清楚。提到继承,你有没有想到其它事情?你是郑海清的弟弟,应该听过许多和郑海清相关的事情。”
“很遗憾,没有。”明彦毫不客气地回答,“如果我有意继承公司,父亲会告诉我许多事情,但如你所见,我进入了另一个领域,所以并不知道多少郑海清的事。”
田春达点点头,“对了,用来行凶的十字弓是从府上偷出来的,这点应该不会错。我们有件事想向所有知道这把弓的人确认……”
“不在场证明?”明彦似乎察觉到他想说什么,开门见山地问。
“正是。可以告诉我,昨天中午十一点半到下午一点之间,你在哪里吗?这只是例行公事,只要没有疑点,就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们也不会告诉其他人。”
“告诉也无妨,请稍等。”明彦站起身,拿了一本蓝色的记事本回来。
《雪淞散文随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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