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仲孝身穿紫缎夹衣,青缎鞋,把辫子梳得又黑又亮,一付阔少的样子。李天白本不愿接近这种人,但席仲孝向来钦佩李天白的文章和武技,时常到这里来看他。当下二人相见,李天白就问:“怎么好多天不见你?”席仲孝下了马,把马拴在枣树上,一面抖着衣裳一面说:“我跟梁文金到魏城县去了几天,昨天才回来。”李天白又问:“你们到魏城县去做什么了?”席仲孝说:“梁文金是到魏城县视察他家的买卖,我不过是跟着闲玩一玩罢了。”
李天白把席仲孝让到屋内,席仲孝就笑着向李天白说:“你猜我今天干什么来了?”
李天白听了他这话,不由得一怔,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席仲孝又笑了,说:“你得先给我道谢,我是给你作媒来了!”
李天白一听这话,心里就不耐烦,说:“算了吧,你趁早别说那些话了!”
席仲孝正色说:“这回我可不是拿你开心,真的,我给你物色着一个品貌绝俊武艺高强的佳人。可是我也不认得人家,只能把这个人告诉你,你若觉得中意,你就自己求亲去。”
李天白听他这样一说,倒很感觉趣味,便笑着问道:“你说的是谁家的姑娘?”
席仲孝说:“魏城县有个铁翅雕魏老镖头,你认得不认得?”
李天白说:“魏老镖头的大名,我倒知道,只是没有见过此人。”
席仲孝说:“我说的就是他的孙女,这位姑娘名叫魏晓荷,今年不过十七岁。要讲容貌身段,我敢说真是倾国倾城,西施见了也得低头,嫦娥比之也须减色。在他们住的那个魏城县你若提起魏美人来,那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李天白点头说:“小地方有一个品貌好的女子,自然要被人注意。”
席仲孝摇头说:“不,我看名都大郡也寻不出那样的绝色女子。还有一样,早先人家不过晓得魏老雕有一个美貌的孙女。可是自从魏老雕带着孙女从城外上坟回来,走在半路上,忽然遇着几个旧仇人,持刀把车拦住,要害魏老雕的性命。那时魏老雕手无寸铁,危在顷刻,却不料魏晓荷姑娘突然由车上跳下,夺过仇人的一口刀,然后一个人敌住四五个凶猛的大汉子。还被她砍倒了一个,其余尽皆驱走……”
李天白听到这里,不禁出神,说:“哦!这样的女子,可真是难得!”
席仲孝说:“难得的是她色艺双全。所以从这件事发生之后,人都知道魏姑娘不但容貌出众,武艺也是超群,大家都不但爱她,而且怕她。独有咱们那位梁师弟,不知自量,在姑娘手中吃了一个大亏,几乎没把性命送掉。现在躲在家里不敢见人,脸肿得跟茄子一般。”
李天白问道:“怎么梁文金叫人家打了?”
席仲孝笑道:“几乎被她打死!”他遂把梁文金那天在城外,亲眼看见姑娘打走了她父亲的几个仇人,梁文金就看了着迷;那天晚间到魏家去偷香,却被姑娘捉住饱打了一顿,算是魏老镖头心好,把他放了,所以才含羞回来的事,说了一遍。然后他又说:“师弟,你向来自夸非绝色和精通武艺的女子不娶,现在这魏姑娘正堪与你相配。现在你若能到魏城县去一趟,与那姑娘比武三合,将姑娘嬴了,然后再向魏老镖头求亲。那时不但你娶了个如意的夫人,也算给我们南宫人争一口气!”
李天白听了这话,虽然心里跃跃欲试,可是又想:这事有点不可能,便笑着说:“哪有这样的事?不用说人家姑娘不能跟咱们素不相识的男子比武。即使比了武,赢了人家,魏老镖头得气死,哪还能招我作孙女婿?”
席仲孝见李天白不愿前去,他便编谎说:“魏老镖头曾亲口对人说,谁若是比武赢了他的孙女,他就把孙女许配谁。虽然现在放着这件便宜事,可没有人敢去试一试。我看只有师弟你武艺高强,人材出众。到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