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躲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故意往自己身上揽?”
“你真的得了艾滋病?”
薛洋洋从背包中掏出一沓医院的化验单、诊断书:“你看看这些化验单、诊断书吧。”
严康看这些单子,声音颤抖了:“你真的得了艾滋病。你,你是怎么得上的?”
薛洋洋盯住严康:“你还问我,我正要问你呢!”
“我?”
“我只同你有过肉体接触,不问你问谁?”
“这……可我怎么没有感觉?”
“艾滋病的发作期有长有短,你的抵抗力强,可能发作得晚些。不过,你明天去医院做一下体检,肯定艾滋病检查呈阳性。如果不是,你可以控告我污蔑。”
严康的脸变了颜色:“我,我得了艾滋病?”
薛洋洋冷冷地:“没错,你现在是一个正规的艾滋病患者。”
严康痛苦地:“我,我们还能活多久?”
“少则半年,多则一两年。”
“这不等于判了死刑吗?”
“是。也许比死刑更残酷。”
“我,我杀死了我自己!”
薛洋洋打破冰冷,激动起来:“你不仅杀死了你自己,还杀死了你末出世的孩子和孩子的母亲。你是一个凶狠的刽子手!”
严康双手抱头:“不,不要这样说。我不是故意要传染你们。我不知道我患了艾滋病。我也是受害者。”
薛洋洋追问:“是谁传染了你?谁害了你又害了我们?”
严康回忆:“我们在去中国大陆前检查了身体,那时我们还都是健康的。我们在大陆只呆了几个月,在床上我只接触了秦丽妮、陆梦华和你。我跟陆梦华在床上的时候,她要求我戴了安全套,可与秦丽妮在床上时我忘戴了,应该是她传染了我。
薛洋洋气愤地:“你想占便宜,却吃了大亏。这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严康羞愧地:“我……我……”
薛洋洋厉声地:“这是你背叛我的报应,是你花心的报应!”
严康捂住脸:“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薛洋洋也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流出来……
片刻后严康抬起头:“你认为人死后灵魂还在吗?”
薛洋洋沉默片刻后说:“我说不好,不过,我奶奶说人死后会灵魂出窍。”
“那我们的灵魂会飘向何处?”严康眼望天花板。
“我说不好。不过,我想我们的灵魂会下地狱。”薛洋洋低下头。
严康沉默:“……”
薛洋洋似自言自语:“我们做了不少坏事……”
严康沉默片刻突然说:“到地狱里我要找秦丽妮算账!我饶不了这个狐狸精!”
薛洋洋抬起头:“你们男人啊,遇事总要怨女人,你不勾引她,她也不会传染你。”
严康语塞:“……”
薛洋洋又开口:“我们到了地狱里应该好好想一想,应该从新做人……”
严康沉默片刻,点点头:“也许你这样想是对的。”
薛洋洋沉痛地:“我们就是这样了,我最难受地是,我肚里的孩子,她还没有出世,还没有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她的泪水又流下来……
严康也现出沉痛:“他肯定会受到传染吗?”
“医生说,传染的可能性很大,但也不排除有特殊例外……”
“我们为他祈祷吧。”说罢严康点燃一支香,放在桌子上,又跪在地上。
薛洋洋也与严康并排跪下。
严康泪流满面的磕头,又抬起头祈祷:“上天啊,保佑我们的孩子吧。我把我的全部家产都捐献给你,只要你保佑我的孩子生下来,保佑我的孩子不被传染……上天啊,保佑我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