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极点,成亲没满半年,王妃痛声不止,这是想家呢,还是夫家亏待与她?
哪怕想家是个正当的理由,出嫁的姑娘就要懂事,夜晚自己躲在锦帐里流点思乡泪也就是了,无故大恸这是丧气的表现,这不合适。
汤妈妈走向其余三位,低声道“这,不好吧?”
管礼仪的周妈妈还能镇定,淡淡的道“再看。”总得知道房里主仆为什么大哭,才能寻症破节的解决它。
房里哭声号啕着,房外没有人隔门劝解,仅仅是把不应该在这里的人全打发了,不应该在这里人指的是,除四个陪嫁一等妈妈以外的人。
晋王府安置的丫头和妈妈们走出来,梁文立即得到消息,梁文也纳闷啊,从没有亏待过不是吗?这里面总有个原因,他也淡淡“再看。”
京里在打官司,殿下忙的不可开交,梁文自己走到书房问声殿下没空,他也没说立即请出。
全南兴的人都在衡量奚王妃的性情和品德、处事方式和手段高低,晋王府里也不例外。
平民老百姓家娶个媳妇,老老少少和街坊邻里都会看了再看,何况是一位王妃。
房里哭声下去以后,她们紧锣密鼓的交谈,唐氏抢先出声,压低的嗓音让她的语声充满惊恐,把对世事难料的惧怕抖落开来,世事难料,也正是奚端秀这些天来的烦恼。
她没有想到南兴的官眷们无视奚家,王妃想当然大过奚家,可经过这些日子的较量,奚端秀暴露她的内心,她首先是奚家的姑娘,再才是南兴的王妃。
奚家!
是晋王殿下的依靠。
殿下是南兴的依靠。
这样的推理下去,南兴的官眷们怎敢眼里没有奚家?
“我的姑娘,你被蒙的好苦,”
“奶娘,你说,你快说”
“殿下肚子里藏着弯弯绕儿,没回房的日子也没在书房,我有证据我有证据,中秋那天他出府就到南宫岑氏那里,他根本没有去军营。”
宋妈妈的话只为推波助澜,传到晋王妃耳朵里后,早早为枕边人获得承认,胡扯的成分很多,唐氏字字如得至宝。
“我有人证,那人证是个卖花的婆子,她亲眼看到男女交抱,羞死人了,这不是合欢的时候还能是什么?大白天的,大中秋的团圆日子,羞死个人了,不论日子不论时辰的,他们倒是团圆上了,把王妃你瞒的好苦,”
唐氏说着又哭了“可怜大老爷带着全家为这位殿下顶风挡雨,殿下倒好,全然不想他的殿下是怎么得来的,他的南兴是怎么安稳的,大老爷啊,你要是知道劳心熬神换来的却是十五姑娘的羞辱,你也会说声不值吧”
在奚端秀顿失血色的面容里,唐氏把她积累的证据当证据说,疑点也当证据说,免不了的就有承平伯府富贵来的可疑,杂货店姑娘撑得伯府不可能的愤怒,伯夫人戴孝新年朝贺的逾越。
奚端秀惊的三魂走失,六魄不在“伯爵夫人和殿下?寡妇和殿下?这这,这是天大的丑闻啊!”
“可怜的大老爷啊,你白辛苦着也不想想他的殿下是怎么来的”
唐氏又哭上了,因她说话时常的夸张,主仆都没有推敲殿下的身份来自他的亲爹,来自投胎选哪家,与奚重固没有半点关系。
很多人听到新寡的伯爵夫人与殿下,都会条件反射的出来一个想法,庞石不例外、曹梦星也不例外、奚端秀也是一样。
她脱口道“承平伯是怎么死的?”
“成亲三个月就死的,只好算作个马上风,发现什么吓死气死的,和马上风看着差不多,都是一惊一乍的过了头。”
唐氏神捕这就化身唐名医,恶狠狠的说着。
奚端秀面上涨红,忽然一巴掌拍向案几,被激怒的她怒火中烧“我,我容不得这样的事情!”
她咬着牙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