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庆王的反抗就表现在一年一个侧妃,晋王选几年他就选几年。
梁仁如果早知道庆王这样想,他也就早早定亲奚家,让庆王自己在选妃的事情上出风头去,可是兄不娶弟不纳的观点是这种时代固有,民间能找出弟弟先娶哥哥独居这种,毕竟不是被推崇的观点。
面对鲁王这座压顶大山,梁仁也做不到顾及慧妃母子心情,直到去年逼迫到毛太宰夫人,庆王殿下终于定亲了,梁仁也就可以定亲,庆王美滋滋不过半年,就又被晋王梁仁刺激。
此时,面对外祖父和舅父的问话,庆王隐约的提及他这些年的不愤,冯老大人叹上一声,和儿子冯大人对视一眼,都是无话可说。
流露出疲倦,冯老大人弱声的道“请殿下先回宫安慰娘娘,容臣准备一下,这就进宫。”
走下台阶,庆王回身带着期盼“外祖父和舅父这就来哦。”
他走了,冯大人跌坐在椅中紧抿嘴唇,冯老大人问道“你是怎么想?”
“父亲,当初按例送妹妹进宫,您叮嘱她两句话,尽心侍奉,勿惹事端,现在妹妹变成这样,儿子无力承担。”冯大人离座躬身。
冯老大人睁大昏花的眼神“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她现在是娘娘,又有殿下,自有教导的人,你我已然说不动她了。”
这些话出来,直接激出冯大人的不悦“这有什么好争的,你强我弱,我弱你强,这是世间常态,奚家强,官家又哪里弱了?再说奚家强并不意味着晋王强,晋王强并不意味着会欺压到庆王殿下,话说到这里又要重提旧话,当年应该去南兴的是庆王啊。”
冯家父子都愿意追随庆王去南兴,特别是闲在家里的冯老大人,他觉得又可以有个地方施展腹中的阅历和才华,而冯大人在工部,他对于修建城池加固工事胸有沟渠,鲁王再横他能横得过朝廷?也就只能欺负一下老洪王罢了,若是拿住鲁王的把柄,正好请求制裁于他。
结果庆王说“我不去”。
为什么不争呢?
承平伯夫人又一次悄悄的自秦氏身侧下床,八月初的秋风夜里带寒,年青的人却无惧无怕,就像她每每想到那天的刺客,这是鲁王的手段,可是伯夫人鄙视轻蔑。
星辰闪耀,无垠的洒向地面,它没区分小草还是野溪,高山还是大河。
没有人得到不同的风雨赏赐,夜风拂过平坦,也不忽略崎岖。
那么鲁王殿下在风雨滋润的面前也没有独特,他是一个人,和自己一样。
他是贵族,他野心澎湃都不在伯夫人的考虑之内,仰望星空她想的是鲁王也需要金银财富、一日三餐,那么凭什么他可以要自己的命,而自己不能反抗他?
又想到那个梦,伯夫人不会说“平等、自由、公平、公平”这些,可她知道这些可以真实存在,平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说这个世界有不同于身边的现实。
伯夫人也不想考究平婶说的现实蓝眼睛白皮肤,而平婶说的事例依然不符合她的梦,蓝眼睛白皮肤轻视黄皮肤的人,不是她梦里黑眼睛黑头发而且大家互不轻视。
人与人之间存在敬重,也会出现轻视,这是情绪的一种,可是伯夫人的梦里没有轻视,大家和睦你欢我乐,这是她愿意接受并愿意同化的地方。
呵,鲁王殿下,你也和尤桐花一样需要每天用到钱财,你府上也像晋王殿下那样拥有商铺,等着吧,我是承平伯爵夫人,我的本名叫尤桐花,不劳烦你再花钱刺杀我,尤二姑娘打算主动和你过过招,经商之道,低买高卖,抓住时遇,看看你强还是我强?
当你殿下拿不出钱财买刺客的时候,这才是真正的安全。
夜深的这个时刻,不惊动任何人,睡下重又爬起的伯夫人斜倚窗户,注视风儿窜来窜起,感悟着她下一步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