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时候,平婶面上有种气怒,等到夫人们谈话结束,她冷笑道“一个人,凭她怎么隐瞒底细,说话、做事,都隐瞒不了。”
狠盯钱夫人和曹夫人一眼,向承平伯夫人欠身举起双手“本应该这就带着气离开,不过我们没有图谋,夫人既然愿意赏赐,不敢不收也”
长叹一声“不能不收啊。”沧桑和心酸在叹息里出来。
钱夫人和曹夫人气结,差点要骂什么东西也敢顶撞我们,没有骂出来是平婶的那一眼刀子般的刮出她们的狼狈,把钱夫人眼角积攒的媚和曹夫人精心刻画的娇暴露,这是不应该出现在未亡人眉眼的神情,让两个真风流有无地自容之感,骂声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蒋夫人笑了,她和钱夫人曹夫人往来不假,可是内心鄙视,自己跟的是殿下,从身份上高出南兴任何的人,自己跟的只有殿下,从失节的程度上钱夫人和曹夫人凭什么相比。
她嫣然的重复平婶的话“这话说的好,凭你怎么隐瞒,说话和做事上还是分得出高下。”
这解释让南宫夫人也就听懂,小宣夫人更是夸张的格格笑着,陈娘子悄悄的掩面,轻轻的笑了又笑。
除去钱夫人和曹夫人以外,南兴还有很多的风流女子,她们遇到责难时,就把殿下的枕边人拿来相比,南宫夫人这种强横霸道的,也得忍这口气,没法对嘴,也没法骂战,她们不是毛太宰夫,办事有无耻的地方,骂战的时候却知道耻辱。
这也是南宫夫人有时候烦极钱夫人和曹夫人,却咽下一口气,一般不会翻脸的原因,一物降一物,跋扈的枕边人也有不敢惹的人。
今天枕边人们痛快的出一口气,在小宣夫人不怕得罪任何人的笑声里各自痛快,钱、曹二位还能说什么呢,她们忍气不提。
承平伯夫人欣赏平婶的话,事实也是,蛛丝马迹这东西是什么,就是一个人的说话和办事。
收起碎银子,重新拿出一个小小的元宝,五两的那种,放到平婶的手上,顺便的看了看,这个妇人的手指修长没有老茧,她不是做农活的人。
“想好,就来吧,我家在哪里,你问问便知。”
平婶双手捧住元宝“是,贵府伯爵府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承平伯夫人满意的接受这种恭维,她买的不止一串糖葫芦,让茶香拿一串给小姑娘小芹,带着她们这一行又向下一个摊位逛去。
等到她们走远,小芹爱惜的舔一口糖葫芦,酸甜的感觉遍布口腔刺激出大量的口水,让她的说话呜咽“为什么不答应伯夫人呢,咱们就可以有个住的地方,也天天有饭吃。”
另一个嗓音插进来“给我干活吧,我这里也要人手,”异邦的摊主吱呱呱说着,他带的有会说中原话的伙计,中途生病还在一千里外的那个城里养病,摊主只能回程的路上用上他,没有翻译,他的生意做的不太顺,只能和大的商行交易,批发价格不如摊位上的零售高,这是不争的事实。
平婶也拒绝他,带着小芹离开商会,攥着的手心打开,小元宝闪露微弱的银光。
“丫头,咱们今天不回丁香巷。”平婶难得露出亲切。
小芹慢慢又舔一口糖葫芦,小大人般的道“为啥?这钱应该留到着急的时候使用,丁香巷睡觉不花钱。”
“如果今天回丁香巷,咱们一钱银子也花不到,那起子人是好吗?鼻子里能闻到银子味。”平婶拉起小芹走着“我知道有家客栈很便宜,还有热水可以洗洗。”
糖葫芦让小芹感觉一切变得美妙,每个人都有的排斥贫穷出来的越来越多,她只道“那铺盖要拿,丢了可惜。”
“这钱足够咱们花一阵子,如果接下来我还能挣到钱,撑到春天谁还要那破烂铺盖卷。”
平婶说着,脑海里出现黑色面纱的承平伯夫人。
她没有立即答应承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