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空口袋的花钱。
然后家家老鸨开始做赔本生意,不问他要钱,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蔡谦能查出几个大案,而别人当一辈子的官也未必遇上,与他胆量大疑惑多不无关系,是谁供养着他,蔡御史一定要弄明白才行。
他每日珍馐美味的过着,看似酒池里过日子,其实想的心事一天比一天透彻。
留下自己的那个人,怕是想引出什么人,而蔡谦也想引出张汇青,让他亲眼看到张御史的牛黄狗宝。
而滞留在风月场所,对蔡谦并不算吃亏。
很多朝代及很多的事件都产生过瞒上不瞒下,在底层里往上看,往往看的格外清楚。
风流场所里蔡谦知道晋王的口碑,及他的枕边人,也知道承平伯夫人并不是晋王的枕边人,及那晚伯府后门的女人真是无意出现,她是伯夫人的娘家嫂子丁氏。
他会套话,而妓者却没有对等的训练有素,一个不小心,被蔡谦知道晋王也许参与走私生意,放眼南兴称得上富饶,一位殿下不缺钱为什么要走私,晋王要的只能是违禁物品。
盐关乎民生,当京里调整盐价的时候,直面封地百姓的殿下首当其冲,手里除去允许的盐仓库以外,另外还有盐,是每位封地之主都会做的事情。
铜,直接等于钱,每位封地之主想屯积盐,先屯积铜没有错。
再来就是铁器,蔡谦有他的满腹感慨,当今看着不老,其实老迈了。
在他办大案取证走过的地点,有两个地方让蔡谦至今难忘,随时将产生战争的边城没有空饷,却缺少铁器。
原因是两座边城的所有人,那位封地之主在那几年受到京里或京官的犯忌,或者没有把相应的京官结交的好,谗言纷纷黑暗无边,当今担心有造反的事情出来,严格控制这两座边城的铁器运送。
那边城附近也不产铁矿,封地之主不走私屯积,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战场上捡铁器,也得先有兵器打赢战争再说这茬,否则成了白送别人铁器。
蔡谦的感悟深,却没有任何办法帮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视而不见,山河还是完整的就好。
倘若张汇青让自己前来与晋王屯积违禁物品有关,蔡谦才不会管,一来屯积人人都有,二来他还要脑袋。
查案保民众安全是一回事情,查自保的殿下们何苦来哉,人有的时候,还是需要变通的。
查明大案攒正气,和殿下们过不去,攒的可未必是正气,虽然蔡谦也认为本朝的官场并不比前朝的更黑暗,不过当今老了,有些猜忌应运而生,并不见得就应该出现,由之积攒下来的也就不是正气。
在承平伯府的那晚,又见到文听雨,很少有人知道的鲁王私密管事之一,蔡御史他偏偏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
文听雨的出现随时表明鲁王极有可能与张汇青有所联系,那么,蔡谦更迫切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哪怕幕后滞留他的人不出手,蔡谦也会想办法把张汇青逼急了,听听他的真心话。
只着一条底裤被带走的张汇青显然在逼急的地界,那么他将疯狂的攀扯自己以得到清白。
蔡谦自嘲的想,本官就是这么重要,有人美色酒肉的招待着,张汇青疯狗一样的咬着,哎,他不说实话,本官不救他。
这几天的日子,还是醉的好,醉的有理,醉的荒唐,醉中自有黄金屋、颜如玉、千钟粟、马如簇他想到这里,端着酒杯醉眼朦胧,向着丝竹露出模糊的笑容。
晋王梁仁这个时候也在饮酒,毛太宰夫人还在,他可不能回府,否则他怕三个月后有人传出有喜,他把国内所有江全跳遍也洗不清。
谁叫他是个没有靠山的殿下,而宫女们往往背后有人。
不过南宫夫人、蒋夫人、小宣夫人都闹的慌,梁仁相中陈娘子,就是在她这里可以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