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不能释清什么,反倒更有可能会被韩道铭再倒打一耙,栽赃她们早已经牵涉到梁军过境之事里。
“真是没想到韩大人话锋如此犀利,”吕轻侠说道,“梁国这次拿寿春、凤台、霍邱三城出来议和,但这三城现在都被棠邑夺得,难道这都不能证实棠邑早就暗中跟梁国勾结吗?”
“当然不能,”韩道铭朗声说道,“韩谦早在入夏之前制定好入秋动员十万兵马收复霍邱、寿春、凤台三城的详细作战计划。不要说河淮一片混乱,就算是河淮不乱,霍邱、寿春、凤台也早已经是大楚的囊中之物。梁国此时也定然是看到这点,让出这三城,不过是顺水人情而已,微臣实在是想象不出,韩谦何需背负通敌之名,去换这三城?又或者说吕宫使以为这三城真是什么了不得的筹码?”
“……”吕轻侠见韩道铭、陈景舟有备而来,也难争什么口舌之利,便不再作声。
韩道铭继续说道“即便形势确有必要与梁军暂时缓和关系,只要时间上能允许,韩谦也一定会先请示朝廷。”
“……”沈漾听到这里,都忍不住咳嗽起来。
不过,韩道铭能爬到这个位置,怎么可能为张口胡说八道脸红,朝杨元溥行礼说道“请陛下明察。”
“棠邑能动员十万兵马,真是好威风啊!”姚惜水忍不住冷笑嘲讽道。
“同样一句话,微臣只是想说明大楚兵强马壮,完全不需要屈膝讨好去换回寿春、凤台、霍邱三城,却不想从姚织造嘴里说出来,却显得微臣居心叵测,这大概是所谓的人言可畏吧,”
韩道铭长叹一声,感慨说道,
“微臣也早就听到朝野之前大肆流传长乡侯篡位之前就与棠邑暗中有所勾结的事情,但事实上呢,助长乡侯篡蜀成功后,新津侯得梁州及旧金州,硖州也并入湖南行尚书省,棠邑得到了什么?韩谦明知道参与此事,没有什么利益,但在知道临晋侯在沧浪城决意率诸部入梁州之后,还是第一时间派人劝谭育良率部援蜀。此外,蜀国拿不出二十万缗钱的岁贡,也是韩谦心软,心想蜀国以后也是大楚的藩邦,当多休谅蜀国的难处,最后同意接受渝南一小片不毛之地,除了每年代蜀国出这笔岁贡,还额外从官钱局挤出三十万缗钱支借给蜀国,以便能尽快稳定住蜀国紧张、动敌的局势。韩谦愿意做这些事,说到底凭的是对大楚一片耿耿忠心。微臣以为,要是继续纵容朝野上下妖言惹众,寒了忠良之心,实非社稷之福啊!”
姚惜水没想到韩道铭巅倒是非黑白起来,真真是睁着眼说瞎话,但韩道铭的每一句话,却又不容她们反驳。
就单纯拿助长乡侯篡蜀这事来说,棠邑获利明面看上去确是获利最小,以致他们消播消息说韩谦早就暗中跟长乡侯勾结之事,在韩道铭等人的引导之下,朝野也陆续出现一些质疑的声音。
只是她没想到,韩道铭这一刻还要在杨元溥眼前,将这水搅浑掉。
“韩尚书这话,便要问沈相信不信得过了。”姚惜水冷笑道。
她知道杨元溥对她们戒备极深,但却会倾向听信沈漾的意见。
见他们两派争吵,这时候还是将球踢到他这边来,沈漾苦涩的咽了口唾沫,说道“蒙兀人兵锋之盛,确实有些出乎之前的预料,而此时与梁国和议,使梁军能集中力量打通经河洛、函谷关与关中的联络,从北面遏制住蒙兀人的兵锋,也于大楚有利,陛下应当速下决断。”
见沈漾还是一副息事宁人、搁置争议的态度,姚惜水气鼓鼓的闭住嘴。
“好了,与梁使议和之事,尚书省全权负责,尽快拿出条陈来再行讨论。母后也应该累了,劳烦吕宫使、姚织造护卫,孩儿就不送母后回慈寿宫了。”杨元溥仿佛一头困兽,被关在笼中,不知道这一刻还能信任谁,这时候只能心力憔悴的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