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主要通道,横跨秦岭山脉,曲折蜿蜒五六百里到近千里不等,赵孟吉、王孝先兵分四路,未必能打得进关中,甚至极有可能有一两路兵马会在梁帝朱裕手里吃大苦头,但问题是战略上的巨大劣势,绝非战术上的一两场胜仗所能扳回来的。
梁帝朱裕目前在关中勉强可以说是有六万精锐可用,南线楚蜀联军分五路,总计近七万精锐进攻关中,梁帝要用多少兵马部署在南线,并指望能成功击退这五路兵马?
而分兵南线之前,梁帝在河津及潼关,又有多少兵马能封堵蒙兀精锐及魏州叛军的进攻?
而倘若楚蜀联军进攻关中,乃是灌江楼在暗中始作俑者,韩谦相信萧衣卿或王景荣绝不会忘了派去人游说居秦州以西的平夏人首领李思敬出兵进入关中分一杯羹。
“你们先去歇息吧。”夜sè已深,转眼便要天亮,韩谦要郭荣、高绍、冯翊他们先去歇息,大家手头都有各自的事务要忙,不需要陪他在这里干熬,他要好好的理一理思路。
郭荣、高绍、冯翊也知道干熬不是办法,留下来反而会乱韩谦的心思,便都先各自回住所。
各人回到住处,思绪纷乱,也没办法躺下去歇息,看着晨曦初起,听到有马蹄声驰入城中,猜想可能是冯缭深夜从东关镇赶回来。
众人又都纷纷披衣赶到议事大厅来,想确切知道冯缭跟曹干到底聊了什么。
冯缭急冲冲的赶过来,连口水都没有喝,跟众人前后脚走进议事大厅,便见韩谦衣袍未解,坐在长案后,案前铺开一大堆地图等书册,正埋头翻看。
除了王珺外,奚荏、赵庭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前衙大厅来,帮着翻阅各种资料。
“曹干这次过来,到底是不是我们所猜测的意图?”冯翊却有些
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哥冯缭问道。
见韩谦放下手里的书册抬头看过来,冯缭咽了口唾沫,说道“曹干虽然没有明言,但应该是这个意图了——”
冯缭坐下来说及韩谦离开后,曹干提及的诸多事,也可以说是渝州对棠邑这边的请求,归总下来为两点
第一点是借蜀楚联军北伐关中为由,要从叙州购入大量的各类兵甲、战械,越多越好,至少要能装备一万人左右的兵马;
第二点是希望韩谦在叙州维持辰州危机时的军事动员,渝州会制造借口,使得叙州能将大部兵马移驻到婺川河谷,同时也希望韩谦能派派遣郭却这样级别的高级将领作为联络信使前往渝州。
“渝州那边除了在起事之前想扩充兵马,还是想着万一有什么意外,能以最快的速度直接从叙州借兵啊,真是打的好一副如意算盘啊!”高绍感慨说道,“曹干有没有提渝州能给我们什么回报?”
“渝州这几年误判黔江地方对巴南井盐的需求,致使渝州几年下来囤积逾二十万石的井盐,可以作为兵甲采购款,一次性支付给叙州,或直接运到棠邑来……”冯缭说道。
婺川初置县时,婺川井盐产量还没有提升上来,受叙州控制的盐铁监院为满足黔江边贸所需,以每石两千钱的高价大规模从巴南采购井盐,售往黔中地区,第一年采购量便高达六万石,但第二年就下滑到四万石,而最近两年就维持在两万石有个意思。
不过,渝州却一直未料到婺川能大规模生产井盐,打开头在巴南盐场投入人手及物力,便是照年产十万石井盐这个目标去的,却未想手里会囤积大量的井盐无法消化。
然而不管怎么说,布匹、井盐以及粮食都是硬通货。
渝州有大量的井盐囤积无法在川蜀腹地销售,但棠邑制置府控制淮西、叙州三十余县、一三四十万百万人口以及阮江、黔阳上游的商路,每年内部及外销的食盐却高达二十六万石。
婺川受产能限制,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