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参加今夜的议事,留在府上等韩道铭、韩道昌回来,才知道今夜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感到犹为震惊。
沈漾与韩谦有师生之谊,又一直效命杨元溥麾下,他为韩谦谋划不难理解,他们又与韩谦同出一脉,容易被沈漾拿出话柄,因而在韩谦出任叙州刺史这事上,不便过于强烈的反对,但韩钧想不明白,郑榆、郑畅二人为何不反对?
就算没有人愿意去叙州面对韩谦这个刺头,真要拖延着不任命新的叙州刺史,也不是不可以。
“郑畅不欲郑榆表态,或许他们主要还是不想韩谦到岳阳来,却也又不希望真跟韩谦撕破脸皮吧?”韩道铭脸色阴沉的说道,“却也因为郑榆、郑畅的沉默,太妃也不便强烈反对,这事竟叫沈漾轻易就促成了。”
“郑氏到底跟我们不一样,我们还是要跟柴大人、周部丞他们更亲近些才是,”韩钧沉吟片晌,跟他父亲说道,“父亲有机会也应该多提醒太妃这点。”
韩道铭点点头,问二弟韩道昌“你觉得呢?”
“郑氏原本就是荆襄豪族,长期控制黄州地方,除了郑榆、郑畅之外,麾下又有郑晖、郑兴玄、郑兴同等一大批文武兼奋的杰出子弟,子弟兵战力又颇强,对韩谦到底少些忌惮。所以说,韩钧说的有道理,即便是一起护送太妃到岳阳,但郑家的心思未必真跟我们站在一起。世妃能不能明白这个道理,却不知道,或许真有必要提醒一下。”韩道昌认可韩钧的判断,说道。
“我看叙州刺史的名份定下来,韩谦更没有借口到岳阳来,未必就一定是坏事,”韩钧说道,“韩谦他心思是阴柔狠辣些,但除此之外,未必有多少可虑之处。说不定任他在叙州折腾三四年,将三叔留给他的家当折腾尽,更不用担心什么了……”
“这倒也是,没有三叔替他铺就的底子,他这几年哪里能折腾这么多事来。”韩端从内心深处也是认定韩谦能得潭王杨元溥的信用跟重用,更多还是沾了其父韩道勋的光,韩谦本身也就心计阴柔、手段狠辣一些罢了。
“……”韩道铭点点头,又颇为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嫡长子,说道,“韩钧你现在思虑也日渐成熟,太妃挑选仪仗、宿卫时,你或可到太妃身边任事,到时候我韩家小辈里便真能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