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他韩家父子以及郑晖在沅江统兵作战的功绩不用说了,沈漾治理鄂州、战前筹备以及随军整治军务井井有条,便是大功,杨涧主要统领楼船军水师配合各方面作战,也有功劳,李知诰更是大胆献策,率部挺入沅江与武陵军合兵打下朗州也是大功,唯有李普、陈德二人的表现实在平平。
陈德早年仅仅是营指挥使一级的中层武官,作为世妃的亲族才得到重用,众人也不指望他能在军略上有什么突出的表现,他只需要对三皇子忠心耿耿便行,信昌侯作为老一辈的功勋将帅,这次表现平平,实在是有损他的声望。
“你肯定不是挖坑埋他们?”奚荏可是清楚韩谦与信昌侯府及晚红楼的恩怨,狐疑的盯住他的眼睛问道。
“事关数万将卒存亡,我再胆大妄为,又哪里敢在这事上动什么手脚?”韩谦不满的问道,“你是不是对我疑心太重了?”
韩谦借着不满,手里用劲趁着奚荏不备,将她猛然拉过来。
奚荏冷不防,双手撑到韩谦的胸口,盯着他的眼睛,冷冷的说道“我总归是要服侍你的,在别人眼里我也是你的媵妾,你不嫌弃我的身子,我怎么都不能拒绝、不应该拒绝的。”
“奚成之死,你还耿耿于怀?”韩谦问道。
当世女子生养乃是一道鬼门关,实际是少女身体还没有长成,没有真正到瓜熟蒂落的年龄便怀孕生子,难产的风险特别高。
韩谦真正能信任的人就几个人,他不敢让赵庭儿去冒这个险,有时候会叫赵庭儿陪着过夜,但也止乎于礼,怎么也得等到赵庭儿二十岁的时候才会真正纳她为妾。
只是奚荏的态度一直冷淡,韩谦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
“我受过冯老贼折磨,怎么可能还会对男女之事感兴趣?”奚荏说道。
韩谦微微一叹,不去揭奚荏心里的伤疤,说道“你吵醒我,总得陪我睡着了,才许离开。”他身子往里让了让,让奚荏躺过来。
奚荏这次没有再躲,让韩谦侧过去,从后面轻轻搂住他宽厚的肩膀,待他睡熟之后,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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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日,信昌侯李普率郭亮所部,乘水师战船在石首登岸。
郭亮所部三千精锐进驻石首城,主要是为彻底断掉困守江安城马元衡所部东逃的退路,但信昌侯李普没有在石首城停留,第二天便马不停蹄的带着侍卫,出石首城横穿已无敌兵防守的洞庭湖西平原,于二十二日进入武陵城,与韩谦、张平、李冲会合。
信昌侯李普作副帅,进入武陵城后,即便没有明令西线战事归他节制,但是在武陵城内诸事从这一刻起,还是得由他来发号司令。
当然,信昌侯李普到武陵城,也没有直接将文瑞临讨要过去,还是将韩谦请过去商议“冲儿派人传信说马循身边的谋士文瑞临被你捉住后,有意投附过来向殿下效忠?”
“我怀疑他所谓投附也是居心叵测,再说他这么个人物,也不能随便让他有接近殿下的机会。”韩谦说道。
“总归还要听他说些什么,”信昌侯李普说道,“不仅文瑞临,要是潭州有人真心实意归顺朝廷,殿下那边都愿意以礼相待。”
信昌侯能够过来,定然是说服三皇子点头应允,韩谦也不跟他纠缠,说道“我这便让人将文瑞临带过来,一切听侯爷吩咐。”
这几天文瑞临被韩谦单独软禁起来,这时候迷迷糊糊的被带入大堂,但看到堂前在座的众人,精神立刻抖擞起来,当即朝坐在主案后的信昌侯李普长揖拜道“文瑞临见过李侯爷!”
信昌侯李普确定他没有跟文瑞临打过照面,见他一眼便能断定自己的身份,心里也是暗暗称许,说道“殿下奏旨征讨叛逆,但招揽贤良之心不忘,韩司马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