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示意侍卫守到院子里外,不要站在廊前妨碍他跟冯氏兄弟说话。
冯缭坐在角落里,脸也不看韩谦一眼,孔熙荣满脸怒气,却是冯翊先忍不住,压着声音斥问韩谦“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骑驴这杂碎明明是在你手里,突然闯进郡王府,被田城所杀,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有没有将这事跟别人说?”韩谦见已经有侍卫暗中将李骑驴闯府被杀的事情说给他们听了,心想这倒省去他的铺垫,故作惊惶的问道。
“韩谦你心狠手辣,我们有胆跟别人说这事?”冯翊气鼓鼓的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他娘快说出来,即便要杀我们,也请给个痛快!”
“冯缭兄不会以为这事是我要故意害你们吗?”韩谦一脸委屈的问冯缭。
这恰恰也是冯缭百思不解的地方,他实在猜不透韩谦有害他们的动机,但是李骑驴被韩谦扣押住,韩谦也是拷问李骑驴之后才知道他们的行踪。
见冯缭不说话,韩谦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能守住口,还算是幸运的,我刚才看到李骑驴,就担心你们情急之下说漏嘴——内府局的人两天前就将李骑驴押走了!目前郡王府里其他人暂时还不知道李骑驴曾被我扣押,又被内府局的人暗中押走!”
“啊!”冯缭霍然立起,难以置信的问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难道我能跑到陛下跟前去问吗?这事我只能装不知道,你们便是嚷嚷出去,我也不会认的。”韩谦苦笑道。
见韩谦一脸畏惧的样子,冯缭没有说什么。
冯家这样的遭遇,朝中谁还敢乱说话?再说韩谦今日刚受到召见,指不定青云在即,又怎么会做得罪内府局的事情?
冯翊却咬牙切齿的问道
“难不成到现在,他还以为我们有什么财货隐瞒住没说不成?”
“不管陛下怎么想,又或者想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在殿下面前替你们作保,这事与你们绝无关系,”韩谦说道,“要是内侍省派人过来讯问,你们便推说不知,也就多委屈两天,我接你们去雁荡矶庄院——我估计着,冯家人那边可能还要多折腾两天,但也应该没有什么了,除非你们真有什么隐瞒,被他们看出蛛丝马迹了!”
“你不信我们?”冯翊急得就要指天立誓。
“别别别,跟我真没有关系,我信或不信,真不重要,”韩谦摊手说道,“我在殿下面前已经够坦诚了,而且我经营匠坊、货栈、钱铺之能,大家都看在眼里,我想敛财,自有敛财之道,不会去贪图横财。所以我还是会替你们说话的,而你们即便有什么隐瞒,最后也不会牵连到我头上来,别人只会说我是受你们蒙蔽。”
“冯氏倘若能有再起之日,绝不会忘你今日之情。”冯缭沉声说道。
安顿好冯家兄弟之后,韩谦便赶去内府,这时候满脸困倦的沈鹤带着几名小宦以及宫里侍卫赶过来。
沈鹤看韩谦的眼神充满幽怨,摆明了是抱怨韩谦什么时候设局不好,偏偏在这凌晨子时,在他睡得最舒服的时候,将他从宫里拖出来合演这出戏。
沈鹤在韩谦、沈漾、郑晖、陈德等一群人的簇拥下,又到缙云楼看了一圈现场,确认死者身份乃是冯翊身边的旧部后,便安排手下宦官去讯问冯家兄弟,他们则到内府去见三皇子。
“三殿下、沈大人,你们觉得这案子是怎么回事?”沈鹤给人的印象是向来油滑,他开口说话也符合向来的调性,就是先让这边说话,他再酌情掌握分寸,这样他便能将事情办好,又哪方面都不得罪。
“冯缭、冯翊幽禁在府里,冯家人或许担忧他们的安危,才派人过来探望,应无谋害殿下之意。”韩谦直接给这事定性。
“是不是如韩大人所说,还是要审问清楚才好,事关殿下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