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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闲杂人等都跑出去看迎亲的热闹,胭脂铺子的后院里空无一人,但凤翔大街两侧所住人家,要么是凝香楼这样的高档铺子,要么非富即贵的住户,院墙建得高又陡。
然而后院门不仅落了门栓,还落了锁。
姚惜水看了看高陡的院墙,犹豫着是去找登高之物,还是直接将铁锁绞开更快捷,却见韩谦从怀里取出一只带黑色细索的铁爪,往上方甩过去,下一刻就牵牵的扒在院墙头上。
姚惜水心想借这玩艺登高倒甚是便利,跑过来想要跟韩谦接力爬上墙头跳入后巷逃走,却见韩谦用力猛拉下来一片檐瓦。
“你发什么疯?”姚惜水压着嗓子质问道。
她这时候已经听到赵明廷带人冲进胭脂铺子,一旦被围在后院里,不知道会有多少枢密院职方司的探子冲进来围捕她跟韩谦,不知道韩谦不立时逃入后巷逃走,这时候要搞什么手脚。
韩谦看了姚惜水一眼,也没有时间解释太多。
正因为不知道枢密院职方司有什么探子隐藏在人群之中,他们跳入后巷逃走,还是极有可能会暴露行踪。
现在不是逃不逃得了的问题,而是姚惜水的身份不能暴露。
要不然的话,他们就算不逃入临江侯府,直接走出来,又没有犯什么罪,赵明廷还能直接将他们扣下来?
在后巷院墙上伪造两人攀爬过的痕迹,韩谦又走到右侧院墙前蹲下,示意姚惜水从他身上借力跳上去。
这时候姚惜水才知道韩谦刚才是故布疑阵去转移追兵的注意,她看了看侧面院墙的高度,就朝韩谦快速纵跑过去,她踏上韩谦肩头的同时,韩谦也恰到好处的猛然站起,借力便跃上丈余高的院墙。
接下来姚惜水趴在院墙上,看到韩谦纵跑过来,一把接住他的手,也将他拉上院墙,但很不幸,隔壁院子里养了一条黑狗,看到姚惜水、韩谦要从院墙跳下来,夹着尾巴吠叫着就扑纵咬来。
姚惜水蹲在墙头看着恶犬就头皮发麻,一把锋利的短刃从袖管里伸出来,就想将这头有可能暴露她与韩谦行踪的恶犬杀了。
韩谦拉了姚惜水一把,让她收起袖剑,从怀里掏出一块油脂熏肉朝黑狗张开的血腥大嘴抛过去。
趁着黑狗低头嚼肉之际,韩谦飞快的滑下院墙,从后面将黑狗的嘴给一把抓住,示意姚惜水下去将这栋院子的后院门打开,接着将嘴里含油脂熏肉呜咽着的黑狗踢出院子。
“怎么不将这狗杀了?”姚惜水问道,她听到黑狗在后巷子里一边拿爪子扒门,一边疯狂吠叫,她不知道韩谦想干什么,追兵被引入后巷,看到恶狗扒门,不就猜到她们藏身这里?
姚惜水见韩谦不理会她,忿恨的抓了一把泥灰抹脸上,然后将袖剑反握在手里,贴着后院门而站,心想等职方司的探子踹门闯过来,先杀一两人再逃,或能更方便些。
见姚惜水这时候总算知道自己这般女扮男装的模样更引人注意了,韩谦鄙视的瞥了她一眼,不顾黑狗在后巷里大叫,贴着院墙而站,下一刻便听到有人追进隔壁胭脂铺子的后院。
无论是墙头被青铜齿爪扒下来的缺口,还是后巷里的狗吠,都叫追兵认定疑犯已经翻入后巷逃走,随后韩谦与姚惜水就听到追兵一阵手忙脚乱,从隔壁院子翻入后巷。
黑狗显然又第一时间被翻墙的人吸引过来,吠叫着就要扑过去,紧接着韩谦与姚惜水就听到一声呜咽闷叫,不用问,那条黑狗想必是已经被追兵放倒在地、死得彻底,之后连脚蹄挣扎的声音都没有传过来。
接着就听到追兵毫不犹犹豫的往右边的巷子口追去。
这时候姚惜水倒是想明白了,追兵为什么会被误导得这么彻底了?
追兵在翻墙之前,压根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