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再来求你们的。”
“我们也是有自个儿的考量,像你口中说的那位‘大人’啊,一听就是个十恶不赦的贪官,若放任他为祸一方,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冯锦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见马车停了,率先站起身来,“到了大嫂,咱们进去吧。”
几人进了客栈的大门,福来和卿砚带着管义拐了个弯儿去买东西吃,冯锦与拓跋子推便领了乔香梅进屋。
乔香梅一坐定,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纸来“我昨儿不敢说,这是管志刚刚在牢里自尽了之后,那位‘大人’送来的信。他叫我赶快带着孩子回乡来安葬管志,并且不许再回平城。若是没有他的同意,我私自带孩子出现在平城,他就让我的儿子和丈夫一样,活不过那个年。”
“一个在朝中为官的人,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国之不幸!”冯锦十分气愤地接过乔香梅手里的纸,瞧着上头的笔迹皱了眉,“这笔迹倒也并不熟悉。”
按理来说,她每日批阅奏折,对朝臣们的字迹都已经了如指掌。这如果是某个官员的亲笔信,她一定能一眼认出个大概来。
拓跋子推看穿了她的想法,接话道“这种东西,分辨字迹当然是分辨不出来的。他自然不会傻到亲自去写这么一封威胁人的信,给咱们留下把柄和证据。香梅大嫂,你再想想,还有什么细节漏掉了没有?”
乔香梅想了想“要说有的话,就是当时随着信来的还有些金条,不过我没要。管志与贪官为伍,就是再对不起百姓,也还是我的丈夫。丈夫卖命换来的钱,我和孩子花着心中有愧。”
“金条!”冯锦几乎是和拓跋子推同一时间说出口的,二人相视一笑,终于有了一条明朗的线索。
如今大魏流通的货币除了铜钱就是银两,金子这种东西,别说一般人家了,就是真正的富商家中也没有多少。
整根的金条,更是只有正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每年得朝中赏赐。
能拿得出金条来作为封口费的“大人”,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