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钰儿沮丧地低下头,“主子说的是,奴婢确实不值得帮。可奴婢的父母实在无辜,家中还有幼弟……还请主子怜悯奴婢。”
钰儿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磕头。她知道,一旦回到凤梧宫,皇后知道她失败了,一定会下手处理了她和她的亲人。
如今,唯一的活路,就是面前的柳念雪。所以,她一定要让柳念雪觉得自己有用!
见柳念雪似乎不为所动,钰儿咬了咬唇,说道“奴婢当初,确实只是怀疑。可如今,奴婢已经可以肯定,那芸儿一定是怀孕了!”
“哦?说来听听。”柳念雪似乎有了些兴致,便说道。
“奴婢心里一直觉得奇怪,所以便趁着杏儿前去伺候的时候,来到了芸儿和杏儿的房里……”
那一日,钰儿见四下无人,便敲了敲门。
“谁啊?”门里传出芸儿略微有些虚弱的声音。
钰儿愣了一下,那声音简直仿佛是生了重病一般,忙应道“芸儿姐姐,是我。我是钰儿。”
“哦。钰儿啊,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吧。”
钰儿听了,便轻轻推了推门,发现门果然没锁,便径直走了进去。
进到房间的时候,钰儿发现芸儿正躺在床上,远远望着,只觉得她脸色苍白,仿佛没有什么精神。
钰儿忙跑到芸儿身边坐下,担心地问道“芸儿姐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边说着,边伸手抚上芸儿的额头,喃喃道“也不烫啊……到底是怎么了?”
芸儿抚上钰儿的手,虚弱地说道“劳妹妹为我倒杯茶吧。我身子懒,不想动弹。”
钰儿应了一声,忙起身倒了杯茶,送到芸儿面前。
只见芸儿三口两口就喝了,随后又疲惫得躺了下去。
可那茶方喝下没多久,就见芸儿突然抚胸,侧身干呕起来。
钰儿吓了一跳,忙伸手为她顺气,一边还担心地问道“芸儿姐姐,您到底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了?怎的病地这样重,可吃过药了?”
芸儿呕了许久,方才顺过气来。
钰儿扶着芸儿坐了起来,靠在床边。
只见芸儿长叹了口气,说道“无妨,我没事的。你别担心。你今儿怎么过来了?”
“芸儿见姐姐好几日都没出来了,以为姐姐病了。问了杏儿姐姐,她也不待见我。我就自己偷偷跑来看姐姐了。”
芸儿微微一笑,“你别怪杏儿。她白日要照顾主子,晚上还要照顾我,难免有些脾气。”
钰儿心中一愣,不明白为什么芸儿竟然会替杏儿说好话。
不过她为人向来机灵,便只是感慨道“如此,真是辛苦杏儿姐姐了。姐姐,你这样实在辛苦,不如钰儿来照顾你吧?”
钰儿试探一问,却没想到芸儿立刻脱口拒绝,“不要!”
见钰儿眼中有些困惑,芸儿干笑了两声,又说道“钰儿你如今的事情也多,再来照顾姐姐,姐姐心中过意不去。”
钰儿垂下眼,心中多少已经明白,芸儿必有难言之隐。
钰儿刚想继续试探,却见一人手上端着个碗,推门进来了。
那人见了钰儿,明显一愣。而钰儿定睛一看,发现进来的人竟然是江尹!
她忙起身,请安道“参见江公公。”
只见江尹皱着眉,怒道“你进来干什么?谁许你进来的!”
“江尹,你别怪她。她不过是记挂我,来看看我罢了。”
江尹听了,眉眼之间似乎平和了不少。他走到床沿坐下,随即对钰儿冷声道“怎么?还在这儿干什么?等着我亲自赶你走吗?”
钰儿低着头,抿着唇,连忙福了福身,跑了出去。
柳念雪听到此处,不由得皱起眉,“你不是说,芸儿很讨厌江尹吗?那怎么会